皇上再次召見了獨孤靈珊和獨孤洛白,在禦花園中賞花:“三皇子你看,朕親手侍弄的這朵花是不是開的很豔麗啊。”
獨孤洛白笑道:“有東陵皇上如此悉心呵護,它若是再不開豔麗一點,豈不是辜負君恩。”
蕭亦衡哈哈大笑:“三皇子倒是很會哄我們這些長輩開心啊,朕真的是羨慕北晉國君啊。”
說着話,将手中的花放了下去,又指着另外一盆道:“這朵花也是朕小心翼翼弄來的,三皇子可見過?”
獨孤洛白笑道:“真的長壽花洛白并未見過,但是卻在書中看到過此畫的圖案,如今看來這實物倒是比書上更美。”
蕭亦衡順手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都說北晉三皇子過目不忘,且飽覽群山,如今看來确實如此啊。”
獨孤洛白微笑:“皇上謬贊了。”
獨孤靈珊站在一旁,隻覺得無趣:“皇上,靈珊不喜歡花花草草,這花園好無聊,不如抿和洛白哥哥在這邊說話,聊正事,讓靈珊自己去宮外玩?”
北晉并沒有各色各樣的鮮花,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也并不喜歡,比起這些沒用的,她更喜歡那些膘肥體壯的駿馬,還有那又大又肥的羊。
獨孤洛白聽見這話,皺眉道:“靈珊,别胡鬧。”
這句話在字面上聽起來像是一句譴責,可事實上獨孤洛白的眼中盡是溫柔的寵溺。
獨孤靈珊撒嬌的扯着他的衣袖:“哥,我哪裏有胡鬧,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談花也好,論國家大事也罷,我都不喜歡,我跟着你來東陵本就是爲了感受東陵的風土人情,好好玩樂,這留在宮裏怎麽玩嘛!”
蕭亦衡看着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七公主,帶着溫和的笑:“既然七公主想要出去玩,那便去吧,隻是今日朕尋你們來便是想要讓你們和朕的妹妹見個面。”
聽見這句話,獨孤靈珊的表情立刻就嚴肅起來,松開了自己兄長的手,眼中帶着一絲明顯的敵意。
獨孤洛白笑道:“皇上應該早些告訴洛白的,洛白才好将爲公主準備的禮物帶來。”
蕭亦衡聽見這話,眼中帶着欣慰。
果然,這北晉三皇子出事相當妥帖,這容貌又是如此俊美,想來亦情應該挑不出什麽錯處。
之前亦情便跟她說了什麽,他對夫君的要求,那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一個女子,卻想要男子聽她任她,還要終身隻有她一人,怎麽可能。如今北晉三皇子脾氣性子都不錯,而北晉又崇尚一夫一妻制,若是亦情的肚子争氣,說不定這三皇子也不必找那所謂的聖女。
這也算是達到了大部分要求吧,爲了東陵和北晉的合盟,她是滿意也的嫁,不滿意也得嫁。
“不急不急,今日朕在,隻是領你們見上一面。送禮物這種事,不如等你們二人互訴衷腸之時再送也不遲。”
獨孤洛白沒有說話,隻是溫柔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曹公公快步走了過來,在蕭亦衡耳邊一陣耳語。蕭亦衡聽見他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悅的黑。
好一會,回過神來,笑着對獨孤洛白道:“抱歉三皇子,今日一早亦情忽然感染了風寒,身體不爽。所以今日她怕是不能來了,不如等她修養兩日,朕再爲你們找個合适的時間約見?”
獨孤靈珊聽見這話,眼中帶着一抹嘲諷:“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了,怕不想要将排場做主,讓我們去見她吧?”
獨孤洛白道:“無妨,既然公主病了,我可以帶靈珊去看她,順便帶上一些補品。”
蕭亦衡幾乎立刻道:“不可!”
獨孤洛白一臉不解,獨孤靈珊一臉不悅。
蕭亦衡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東陵女子都是女爲悅己者容,她不願意讓你看見她憔悴疲憊的樣子。更何況亦情還特地囑咐了,讓你莫要去看她,以免将病氣過到你身上了,她也是真心爲你們兩人的未來着想啊。”
獨孤靈珊一臉不屑。
獨孤洛白卻十分善解人意道:“既是如此,便聽公主的意見,洛白這就帶靈珊先回去,爲之後見公主做準備。”
蕭亦衡聽見這話才松了一口氣:“好好好,來人,送三皇子和七公主。”
話落,兩個侍衛上來請獨孤靈珊和獨孤洛白離開。
兩人前腳走,蕭亦衡整張臉都黑了:“曹公公,速速準備馬車随朕一起去看看,亦情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話落,氣沖沖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