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沈清歡嫁給蕭雲霆本身就是明珠蒙塵,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起初不過是一份禮物,可如今卻關乎到整個東陵的尊嚴。
北晉的一份禮物罷了,東陵卻連是什麽都不知道,那不是側面證明整個東陵的有識之士都及不上北晉嗎?
蕭亦衡也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獨孤靈珊,可面上卻依舊帶着笑意:“既然靈珊公主問了,我東陵的有識之士便不要不好意思,站出來對公主說說這是什麽吧,說對了朕重重有賞。”
說着話,卻将眸光看向了蕭雲霆,帶着十分的不悅。
這件事都是因爲這份禮物起的,而這份禮物更是送給蕭雲霆的,若是今日因爲這件事讓整個東陵丢臉,那麽這筆賬,自然是也要怨蕭雲霆。
蕭雲霆看着自家父皇的眼神,知道他因爲這件事對自己心生不滿。
但是他确實不知道這是什麽,可是莫名的……竟然覺得這件東西有一絲絲的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相似的。
東陵皇上一聲令下,底下便有人開始猜測:“這莫不是一種能夠檢測出菜品是否有毒的東西?”
“你别胡說,方才人家北晉公主說過這玩意不是飯勺。”
“你看這勺子下面的盤子上有刻紋,說不定是北晉占蔔用的器具。”
“你聽說過北晉人喜歡占蔔嗎?喜歡占蔔的是南疆人吧。”
“這到底是什麽啊?我真的是搞不明白。”
小聲議論者衆多,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畢竟站出來很有可能會丢人,莫要說得到賞賜了,隻怕還會受到懲罰。
獨孤洛白見狀,微微皺眉,對獨孤靈珊小聲道:“靈珊,忘了我們從北晉出來的時候說過的話嗎?你今日過分了啊。”
獨孤靈珊露出一絲委屈:“洛白哥哥,我就是看那霆王不順眼,一時間沒有忍住嘛!再說……洛白哥哥明顯也是縱容了我的,否則憑借洛白哥哥的手腕,怎麽會讓那狗霆王落得如今的尴尬?”
說完,調皮的伸了一下舌頭。
獨孤洛白無奈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眼神十分溫柔。
這次來東陵自己身負重任,而這件事與蕭雲霆這個東陵戰神十分有關,本不該将事情鬧到如此境地,隻是他有一些私心……
想到這裏,也轉頭看了一眼蕭雲霆,溫柔和煦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絲的淡漠,最後又收回了目光,上前一步,雙手一合便要開口。
打算說出自己送的是什麽,如何使用,也算是個蕭雲霆及東陵皇帝一個台階下,左右之後的事情,他也全數做好了應對的打算。
可就在這個時候,高台之上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若是我沒有猜錯,這東西是司南,用來指引方向,适用于在山重水複的地方尋路,也适用于行軍打仗,三皇子願意将這東西送給霆王殿下,真的十分合适,也代表了北晉和談的誠意。”
這話一出,整個會場頓時嘩然。
“這東西是指引方向的?”
“說真的,這要是硬猜,我是打死都猜不出來?”
“不是,這輕紗後面是誰啊?她說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不知道。”
“你們看那北晉公主的表情,定然是猜對了。”
“有此物指引方向,日後不管是行軍打仗也好,外出也罷,定然能夠事半功倍!”
“北晉竟然将此物拿出,看來是真的有心和我東陵何談!”
“這紗簾背後是誰啊?這麽厲害,竟然知道這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不是說這紗簾之後是國師嗎?”
“……”
獨孤靈珊微微皺眉,看向輕紗之後:“你說的大差不差,這玩意叫指南針,隻是你是誰?躲在輕紗後面藏頭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好漢……”
話還未說完,就被自家兄長的拉住了胳膊。
獨孤靈珊微微一愣,看向自己兄長,一臉困惑。
方才的自己怼那東陵皇帝的時候,自家兄長都不曾說什麽,怎麽今日自己不過是詢問一下那輕紗後面的人,自家兄長竟然還拉着了?
自家兄長雖然從來都是笑容溫柔,可從前也從未見這般的憐香惜玉啊。
罷了,雖然輕紗後面的女子說的名字不怎麽正确,可用途大差不差,在加上此次自己與哥哥來東陵還有事情要做,自己還需要收斂鋒芒。
想到這裏,再次狠狠瞪了蕭雲霆一眼。
哼,今日倒是便宜他了。
沈清歡揚眉,聽見獨孤靈珊的話有些驚訝。
叫指南針?這北晉的叫法倒是挺先進的,她還特地叫了比較古早的叫法叫司南呢。隻是……原來東陵沒有指南針嗎?那蕭雲霆出去打仗的時候是怎麽辨認方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