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按着自己的脖子一言不發:“……”
歹毒,确實是歹毒,蕭雲霆這個歹毒的“大蟲”也太沒輕沒重了,竟然在她脖子上種了一顆大草莓,還沒跟她說。
這要是她自己沒有注意,卻被旁人發現,說不定要給他定下淫亂宮闱的重罪,倒時候她才是真的麻煩大了。
桂嬷嬷見沈清歡沒有說話,她靠近了幾分,似乎是想看清楚一點,到底是被什麽蟲子爬了,也方便去拿藥,之前夏季蚊蟲較多之時,太醫院送過不少藥膏,剛好可以給霆王妃用。
沈清歡卻立刻身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剛剛洗過的長發,長發微潤,披散下來正好擋住了脖子上的印記,輕咳一聲道:“桂嬷嬷放心,我已經抹過藥了,我們還是去看太後娘娘吧。”
桂嬷嬷倒是沒有多想,畢竟沈清歡是大夫,身上挂着醫療包,包裏裝着各種各樣的藥也是十分正常的,便引着沈清歡去爲太後做檢查了。
沈清歡認真檢查一番,最後手指從太後的脈搏上拿了下來:“桂嬷嬷莫要擔心,太後現在沒有任何不妥,應該是之前睡得不夠沉,這才看上去不太安穩,您這需要将我給您的這荷包放在床頭,對太後的睡眠有益處。”
桂嬷嬷連忙點了點頭:“老奴知曉了。”
床榻上的太後此刻睡得明顯安穩多了,桂嬷嬷對沈清歡的崇拜程度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
沈清歡原本打算離開,卻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對了,桂嬷嬷,怎麽沒看見長公主呢?”
起初回來時候沒看見也就算了,如今太後病重,卻依舊沒見她過來,這也太不尋常了。
桂嬷嬷聽見沈清歡問起蕭亦情,輕歎一聲道。
“哎,長公主之前和皇上鬧了一些别扭,被皇上禁足在公主府中,而長公主又豈是那般聽話的性子,一氣之下翻牆離開了都城,等到皇上和太後發現的時候,已經離開好幾日了。隻在府中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要四處遊曆,此刻也不知道遊曆到哪裏去了。”
沈清歡:“……”
禁足後翻牆跑了,隻留下了一張紙條,這做法就很蕭亦情。
桂嬷嬷說起來蕭亦情,話不由得多了起來,畢竟平日裏太後與她說的最多的便是蕭亦情和蕭雲霆。
說起蕭雲霆滿是愧疚,說其蕭亦情卻滿是無奈。
“霆王妃日後若是看見長公主,定然要好好規勸于她,她如今年歲也不小了,都城裏多少人将她當成了笑話。她隻有早日嫁個郎君,才省得太後娘娘和皇上日日爲她操心啊。”
沈清歡聽見桂嬷嬷這般說,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這話說的她就不愛聽,尋個如意郎君便可以不用父母兄長操心看?這郎君是用不完的金山銀山呢?還是包治百病的長生靈藥?
這郎君若是尋得好,确實可以讓你的人生錦上添花。
可若是尋得不好,卻是平白無故的帶來各種風雨。
想要尋個人生伴侶這件事沒錯,但是父母父兄卻将這件事當成子女的義務,甚至恨不得随便找個人就讓其嫁娶,像是完成任務一般,這就很坑了。
可惜……這種話跟長輩根本就說不清楚,畢竟她之前告訴子顔這些事情,子顔都難以接受,更别說這些長輩了,他們的認知和意識早已在幾十年前便已經定型了,又豈能在一朝一夕改變?
“嗯,清歡若是得空定然幫助長公主一起尋,尋一個讓太後和長公主都滿意的如意郎君。”
她是絕對不會勸蕭亦情随随便便找個人将就着嫁的,但是也不介意幫她擴大擇偶範圍,尋找一個各方面都不錯,又稱她心意的如意郎君。
桂嬷嬷沒有聽懂沈清歡話中的意思,隻當是沈清歡也是希望長公主能夠早日出嫁,得到夫君寵愛的,可她卻不知覺的皺起了眉頭。
“霆王妃倒是也不用四處去幫長公主尋,如今便有一門婚事擺在眼前,就是不知道長公主會允否。”
沈清歡微微一愣:“桂嬷嬷的意思是太後娘娘已經爲長公主選好了未來的驸馬?”
所以長公主這哪裏是被緊閉之後偷跑外出遊曆,這分明是逃婚啊!
桂嬷嬷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太後道:“倒也不是太後娘娘選的,隻是在太後受傷之前,皇上曾經找太後在說過北晉的事情。”
沈清歡聽見北晉兩個字不由得皺起了眉。
北晉,曾長青利用沐将軍的事情,籠絡到了陳歡,在徐州城潛伏那麽多年,所圖必定不小。本以爲回來之後這件事會掀起風浪,卻因爲鳳天翎擱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