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順勢一擡,一股強大的氣流就直接從掌心溢出,狠狠的打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裝飾擺台之上,頃刻間,那擺台就被擊的七零八落。
與此同時,眸色更厲了。
雲城見到這場景,頓時一驚,連忙跪了下來:“霆王殿下贖罪,屬下絕對沒有懷疑王妃的意思,屬下隻是想要指證清王殿下。畢竟他三番四處陷害于您,對您痛下殺手,這一次更是直接對曾經守護過東陵的徐州城駐守軍下手,其心可誅!”
這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理由。
蕭雲霆站在原地,瞥了雲城一眼,微微皺眉。
他完全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可他也沒有辦法跟他解釋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和心情,萬一雲城知道自己因爲那個男人故意親近自家王妃發火,豈不是會偷偷笑他。
他輕咳一聲,擡眸淡淡道:“本王知道,你起來吧。本王交代你做的那些事情,可有做好?”
雲城見蕭雲霆似乎不怎麽生氣了,心裏頓時覺得自己道歉道的及時,果然自家王爺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還是對王妃不錯的。
容不得半分質疑。
“王爺放心,屬下都已經安排好了,三日之内,啓王名下的産業便會蕩然無存,清王也會受到波及。最重要的是,清王殿下之前偷偷命人鑄造的那批兵器,昨日已經被我們的人暗中運走了,他卻隻能吃啞巴虧!”
蕭雲霆挑眉:“好。”
蕭雲清很是聰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做到明面上,他會選擇那些根基較淺的人,給他們一定的地位,讓他們幫忙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是一旦東窗事發,那麽皇上要懲治,隻能夠懲治幫他出面的那些人。
而爲他賣命的那些人,本省就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家底薄,羁絆少,更是有把柄在他們手中。所以一旦出了事情手下的人也因爲他的身份和皇後的緣故,即便是死都不敢攀咬他。
所以,若是将這件事捅到朝堂上,拿不出切實的證據,皇上也不會做什麽,更重要的是……又他去告發,皇上懷疑蕭雲清的同時,也會加深對他的忌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若非逼不得已,絕對不會打犧牲這麽大的賬。
于是他選擇了直接暗中竊取了他的辛苦果實。
蕭雲清吃了這個悶虧,卻根本無法動用任何明面上的力量去調查,去搶回自己的東西。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認災。
卻沒沒想到,他竟然一出一出連一出,又弄出了鳳天翎這一出,看來他搶的東西還有點少了。
“你繼續派人盯着清王,調查清楚他最近的動向,若有異動,速速來報。”
雲城直接拱手:“是!”
說完便準備離開。
蕭雲霆:“等等。”
雲城回頭:“霆王殿下可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
蕭雲霆淡淡道:“暗中通知貪狼,今夜本王會帶清歡去黑市挑選一件稱手的兵器,讓他将好東西放上來。”
雲城聽見這話,微微遲疑了一下:“殿下,您的身份不打算讓王妃知道嗎?”
蕭雲霆想起在馬車中沈清歡因爲眼線而爲他擔憂的神情:“不必了,她知道的越少,過的越開心,也越安全。”
雲城聽見這話,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沈清歡回青木苑的路上便問了子顔子寒的情況,子顔說子寒在一個月前來過一封信,說他情況不錯,在軍營很受照顧,如今還升了千夫長,讓我們勿念。
軍隊行軍,居無定所,寫信本就不容易,之前蕭雲霆說過,會将他安排在之前沐正風帶過的軍隊中,再加上最近并未大型戰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她既然答應了陳友照顧子寒,調查沐正風事情的真相,她便會盡己所能的去做到。
就在整個時候,子顔輕歎一聲:“終于回來了。”
這一行,在徐州城駐守軍軍營中她對抗了瘟疫,在徐州城中又經曆了驚心動魄的兩國交戰,忽然看見這青木苑,看見之前她與大小姐和子寒一起喝酒烤肉的桌子,忽然覺得在這霆王府中平靜的日子有點過于美好,美好的好像過了好幾百年。
沈清歡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的親切感。
說真的,雖然她之前一直都想要和蕭雲霆和離,然後卷鋪蓋走人,但是這青木苑裏的躺椅,秋千,藥草田,都是她設計置辦的,如今離開很久再回來,這裏應該是有王嬷嬷吩咐丫鬟下人打理,與她離開之前,幾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