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婉兒微微一愣,一臉不解的看着她:“王妃這是什麽意思?”
沈清歡看向蕭雲霆,淡淡道:“在姑娘的琴聲裏我聽見了對戰争的崇拜。”
曾婉兒楞了一下,忽然間就笑了:“霆王妃說錯了,我并沒有崇拜戰争,我崇拜的是打了勝仗的霆王殿下,是我們東陵的戰神!不過,霆王妃不懂得琴,理解錯了,也是很正常的。”
果然,這沈清歡其實就是一個半吊子,她懂什麽啊!
沈清歡聽着曾婉兒好似是在替自己說話,其實是在貶低自己的模樣,眸色淡然:“我想,不是我沒有聽懂曾小姐的琴聲,而是曾小姐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曾婉兒皺眉,看着沈清歡,眼中帶着一絲絲的不屑。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還想要強行挽尊嗎?
她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麽東西來:“或許真的是婉兒才疏學淺,沒有聽懂王妃的意思,還請王妃能夠明示,讓婉兒知道,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裏……”
沈清歡擡眸,看向了蕭雲霆:“錯談不上,隻是曾小姐和我看見的東西不一樣。曾小姐隻看見站在戰場上身披戰甲,一身榮光的霆王。卻沒有看見在被圍困在山林艱難突圍,在城池中死守,踏着同伴和敵軍屍首的蕭雲霆!”
換言之,曾婉兒看見的是站在陽光下,凱旋而歸,一身榮耀的英雄。而她看見的則是蕭雲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今日一出來,便對蕭雲霆的事情如數家珍,看來是做了不少功課,想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爲,她是蕭雲霆的崇拜者,更是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男子,對于一個崇拜自己的女子總是會更照顧,更有好感。
所以她才給了自己這個人設,用的就是更好的吸引蕭雲霆。但是抱歉啊,她就不該招惹自己,更重要的是,她爲了她自己的人生安全,就是得揭穿她。
免得一會蕭雲霆那個傻缺真的動心了,今天晚上這場鴻門宴,他們說不定就走不出去了。
曾婉兒連忙爲自己辯白:“我,我不是,我崇拜的是霆王殿下,不管他是東陵戰神,還是隻是蕭雲霆,這本質是沒有區别的。”
男子得到女子的崇拜,往往會上頭,會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可若是在知道女子貪圖的是他們的權利,财富,往往又會心生輕貶,會想若是他沒有這一切,你會如何。
所以,即便是真的如此想,也不能說出來,要保持若即若離,若有似無的神秘感,讓他感覺你愛他不僅愛他的一切,更要愛他這個人。
從小父親就請了徐州城最懂得男人心思的花魁來教她如何拿捏男人,爲的就是有一日能夠用她,讓自己的官位再上一層樓。
原本父親想要将她獻給當今聖上的,隻是後來被皇後娘娘知道了,差點将她和他們曾家全部覆滅。
後來,清王殿下從皇後的手中救了她也救了父親,父親爲了表達忠心,便投奔了清王殿下,也将她獻給了清王殿下。
就在清王殿下救下她的那一夜,清王殿下便将他帶回了自己的府邸,霸道又強勢的要了她,一整夜。
她也幾乎用盡了畢生所有,讓清王殿下欲罷不能。
此後的一個月,清王殿下下朝後便會回府,與她兩人在一起。幾乎每夜都與她纏綿,恩寵無限。
但那時候……他已經與秦家大小姐訂了婚。他說:“娶秦可心不過是因爲全都城的人都知道,蕭雲霆喜歡秦可心,我不過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東陵未來的皇帝,東陵的一切,不管是江山還是美人,都該任我予取予求。”
分别的那一日,他許諾會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但是需要爹爹在徐州城幫他盯好徐州城外的駐守軍,以防止蕭雲霆調動人馬,對皇城不利,對他不利。
她和爹爹自然是願意的。
這次爹爹得到了密令,協助周必滅掉駐守軍。
本以爲疫情就可以讓駐守軍軍營徹底消失,卻不想殺出一個霆王妃,不僅治好了駐守軍,還設計欺騙了周必,将他誘入軍營後擊殺。
霆王的人來尋趙奎的時候,父親不得已演了一出苦肉計,卻又說霆王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所以派人前去監視趙奎,看霆王還有沒有什麽後招。
今日霆王進城,父親這才與她商議,說要讓她引誘霆王。
她原本也是不樂意的,畢竟她可是伺候過清王殿下的。可直到今日霆王入府,遠遠的看見霆王的模樣……竟然比清王還要俊美。
所以,她才下定決心,一定要将眼前的這個男人搞到手,讓他成爲自己的裙下之臣,心甘情願的受自己擺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