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想到這兩個字,蕭雲霆猛的瞪大了眼睛!
渴望,他怎麽會對女人産生這種情緒,還是對沈清歡。
不,不,不可能!
蕭雲霆驚的立刻撇開了頭,别扭傲嬌的說道:“沈清歡,我警告你,你别以爲本王會就這樣輕易的将你說過的話當做沒有說過,本王可記得清清楚楚……”
他怎麽可能對女人感興趣,更何況還是沈清歡這個女人。
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難道……他真的和雲鏡說的一樣,喜歡上她了?
就在蕭雲霆内心抗争的時候,沈清歡的聲音淡淡從不遠處傳來,可那個所謂的不遠處,明顯不近:“我每天說那麽多話,你說你記得清楚的是那句?”
她一邊說話,一邊動手調配解毒的藥,動作熟練,毫不遲疑。
蕭雲霆:“……”
他本以爲沈清歡想要對他,可是人家隻是:“你讓本王躺在這裏做什麽?”
沈清歡三兩下就完成了解藥的配置,從桌子上又順了一卷之前放在裏面的紗布,走到了蕭雲霆面前:“降低心律,降低血液循環的速度啊,不然呢?”
蕭雲霆聽見這話,皺起了眉,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本王用不着!”
他用内力壓制,他自己最是清楚。
沈清歡看着猛然坐起來的人楞了半晌:“行,你說不用就不用吧。”
左右解毒的藥已經配好了。
說完,直接将那些用藥杵倒碎混合了水的黏土狀東西抹在了紗布上,然後貼在了蕭雲霆的傷口上。
血液毒,自然是解藥也要從血液解。
“這東西有點疼,你忍者點。”
蕭雲霆聽着她溫柔的聲音,心裏卻湧上了一抹挫敗感。
是,她不是關心他,她隻是對待每一個受傷,生病的人,都是如此。
此刻的自己在她眼中不是東陵霆王,不是東陵戰神,不是她的夫君,隻是一個被毒蜘蛛咬傷,生命受到威脅的病人罷了。
沈清歡看着蕭雲霆的手臂,那紫黑色的顔色就這樣以肉眼可見的顔色漸漸消退,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好了,你現在可以解除自己被内力壓制的毒了,隻是你可能會出現頭暈目眩,無力,嗜睡等症狀。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你休息一晚上,就會好。”
說完,轉身走向桌子,将桌子上之前自己配好的藥,又抓了一副,拿了過來。
“傷口兩日之内不要碰水。我剛剛抓的這些藥,明天早上讓雲鏡幫你搗碎,混合桌子上白色瓷瓶裏的液體,濕敷在傷口上,明天晚上再取掉便可,若是不想留下傷口,等到明晚換下了藥之後,再讓雲鏡到我營帳來拿外用的藥。”
清清楚楚的交代好醫囑,沈清歡便準備離開。
蕭雲霆卻再次伸手拉住了她,隻是這一次,他拉住的不是她的胳膊,而是她的手。
沈清歡的手指被牽起的一瞬間,人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回頭,就對上了蕭雲霆那雙深邃的眼睛,他認真的說:“沈清歡,你爲什麽那麽想要和離?”
聽見這個問題,沈清歡微微楞了一下。
雖然這好像并不是蕭雲霆第一次問她爲什麽要和離,可唯有這一次,她覺得蕭雲霆說這句話,隻是一個問題。
而不是想要逼迫她不準違逆他意思的手段。
沈清歡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口:“因爲一段婚姻的基礎應該是彼此的愛意,是願意攜手相伴一生的夙願,而不是該是怨恨,執念,奢求。我對你起初是奢求,而你對我是恨,我們兩人都因爲執念,浪費了彼此那麽多的時間,現在和離,隻是修正當初的錯誤。”
蕭雲霆聽見沈清歡的話,莫名的感覺心髒被刺痛了一下,這種感覺比手臂來的強烈。
之前雲鏡說是因爲他從前對她不夠好,所以她對他心懷怨念,若是真的如此,他此刻可能還不會感覺如此的無力。
可是,她說他們不過是怨恨,執念和奢望,說和離是修正當初的“錯誤”。她是經過深思熟慮了之後,覺得她當初那般的不顧一切的想要嫁給他,隻是一個錯誤。
她說的如此平靜,仿佛隻是在一張寫滿字的宣紙上,抹掉了兩個本就不該出現的墨點,用一朵花去代替。
蕭雲霆想了好一會,直接拉着沈清歡的手,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看着她的雙眸十分認真道:“如果說,本王發誓從今往後,都對你好,疼你,寵你,愛你,将你視若珍寶,隻與你攜手一生,你還要和離嗎?”
這話一出,沈清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是在跟她表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