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呂秋笑的十分暧昧:“啧啧啧,吳将軍這怎麽還沒砍過來就怎麽就腿軟了呀。”
吳越惡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想要起身,可那身體就好像是一灘水一樣,一分一毫都動彈不得。
那些跟在他身邊的軍士大驚:“吳将軍,你怎麽了!”
“吳将軍,你還好吧!”
“吳将軍。”
沈清歡也在這一刻立刻上前,查看吳越的情況,眼神驟然變冷:“一江春水。”
假呂秋笑的越發燦爛:“不愧是大小姐,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這個毒藥。”
那些跟着吳越一起來的士兵也連忙圍了上來,保護兩人的安全,隻是這一刻他們都戒備起來,将手中的盾牌舉了起來,以防止呂秋再次偷襲。
吳越身邊的士兵很擔心吳越的情況:“霆王妃,這是什麽毒藥啊,聽起來似乎還好。”
“我們将軍應該沒事吧?”
“……”
“一江春水雖然名字聽上去十分溫和,卻是一種烈性毒藥。
中毒之後,人會如同一灘水一般倒下去,喪失全部的行動能力,在此期間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可一個時辰之後,毒蔓延至全身,渾身便會又癢又痛,猶如千萬隻螞蟻啃食骨骼。三個時辰若是無法解除,便會慢慢融化,化作一灘腥臭的血水!”
沈清歡說着話,卻毫不遲疑的拔出了刺入吳越身上的金針。
吳越穿着铠甲,這金針竟然在吳越行動的時候,能夠透過铠甲的縫隙準确刺入吳越的身體,那就證明假呂秋十分擅長這飛針之術。
迅速的用銀針幫吳越封鎖銀針附近的血脈,以防止毒性更大程度的擴散到全身,延緩毒發的時間。
那些士兵聽見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麽辦?”
“霆王妃,你能爲我們将軍解毒嗎?”
“霆王妃一定可以的。”
“……”
沈清歡咬牙,在心裏呼喚沈小洛。
配置解藥不是不行,可有些藥物這軍營中并沒有,派人去尋,都需要時間。這個毒,雖然毒發而亡的時間看上去似乎不段。可隻要超過一個時辰,便會對身體造成損傷,從骨骼,到肌肉,再到筋脈……都會造成侵蝕性損害,有一些更是不可逆的。
她無法想象若是那藥送來的晚一些,吳越的肌肉骨骼筋脈受到影響,即便是最後解了毒,性命保住,可吳越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說不定他這輩子就隻能坐在輪椅上苟延殘喘一生了。這對他而言有多殘酷,甚至有可能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還要殘酷。
在中級系統中,就有她配置的一江春水的解藥。
隻可惜,沈小洛升級個系統活像死了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士兵們見沈清歡沒有說話,以爲沈清歡解不了毒,紛紛面面相觑。
假呂秋看見那些目光,唇角微勾:“你們想要救你們的将軍也不是不行,隻要你們抓了身邊的女人,在我的面前殺了她,便可以過來跟我換解藥。而且,我不僅會将一江春水的解藥給你們,我還能夠給你們染不上疫病的藥,你們看如何?”
沈清歡這個蠢蛋,以爲自己是善良,以爲自己能夠救下所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不計較個人的得失嗎?那他今日就讓他好好看看,人心有多麽的複雜,多麽的醜陋!
假呂秋的話一出,那些士兵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沈清歡,眼中是一抹複雜的神色。
吳将軍帶着他們征戰四方,無數次在戰場上救下他們,與他們相處很多年。而沈清歡雖然這次對他們有治病救人的恩情,可并不算熟悉。那些感染過的人,大多還在北營,而他們其中大多數甚至沒有感染過,所以并沒有得到過沈清歡的照顧,這份恩情他們知道,但是并不深刻。
所以,如果說沈清歡和吳将軍兩個隻能活一個的話,他們所有人都希望活的那個是吳将軍。
更何況,這個假呂秋說如果用将霆王妃交出去,就能夠得到治療疫病的藥物!
想到這裏,其中有一部分人的眼睛帶着一絲罪惡的意味。
念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其中一個士兵竟然将手中的長矛指向了沈清歡:“霆王妃,您的一條命可以換我們所有人的命,真的很值得,不如您就舍身取義吧!”
這話一出,沈清歡皺起眉,眼中盡是冰冷。
她看着對面那個士兵,想到了朝堂上那些想要自保,要求将徐州城駐守軍全部焚燒的官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