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也不生氣,畢竟今日的蕭雲霆與旁日不同,今日他是甲方,甲方爸爸給了錢,發兩句牢騷,那是人家的權利:“好嘞!”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走的那個一個輕快,仿佛腳下踩着風火輪。
蕭雲霆看着那個腳步情況的背影,眼裏盡是火光。氣得一腳踏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朵鮮花之上,将那鮮花碾的粉碎,揉進了泥土裏。
就在這個時候,雲鏡和雲城走了過來。
雲鏡的臉上帶着喜悅:“霆王殿下,我方才看見霆王妃心情似乎非常好的樣子,你們是不是已經和好了。”
雖然霆王妃經常笑,但是大多是的時候那笑容爲的是端方雅正,安慰病患,可今日她的笑容一看便是發自真心的,定然是已經和霆王殿下和好了。
他就知道,這世上沒有幾個女子不喜歡喜歡,所以鮮花肯定有用。
雲城看着自家王爺的臉,伸手見雲鏡往回拉了一點。
這家夥,隻注意了霆王妃,是看不出霆王殿下心情不好是嗎?
霆王妃确實開心,可霆王殿下一點都不開心,看着樣子,倒不是兩人和好,而像是霆王妃終于得償所願,與咱家王爺徹底劃清界限了。
他倒好,還主動往王爺的槍口上撞。
蕭雲霆冷冷的看向雲鏡,淡淡道:“雲鏡,從今日起,你便不要在領王府分發的例銀了。”
這話一出,雲鏡微微一愣,萬分不解道:“爲什麽啊?”
說真的,王府月例很高,比他的俸祿高,這些年跟着自家王爺出生入死,也積攢了不少。他孤身一人,無家無口,無人需要仰仗他的錢過日子,所以即便是不拿,也無妨,可是,他不明白啊,好好的……自己爲什麽要被扣月例,而且,要扣多久呢,他想不明白。
蕭雲霆淡淡道:“本王答應等沈清歡離開王府的時候,給她一筆補償,這筆錢從你的月例裏扣,就扣……五十年吧!”
這話一出,雲鏡瞪大了眼睛,徹底傻眼:“……”
五十年。
蕭雲霆踩着鮮花離去,雲城走過雲城身邊的時候,報以同情的目光,然後深深的按了一下雲鏡的肩膀:“兄弟,若是沒錢了找我,我借給你,否者就你那點俸祿,就别指望成家立業了。”
說完,也走了。
雲鏡站在河邊,看着滿地的花朵,欲哭無淚。
夜色漸深。
李義趁着營帳中的士兵睡着,偷偷跑了出來,他悄無聲息的看着周圍,在軍營中守衛少的地方緩緩的挪動。
就在這個時候,子顔正從後廚拿着沈清歡的夜宵出來,正往兩人現在居住的營帳走走去,卻在半路上遇見了鬼鬼祟祟的他,定睛一看,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長相:“李侍郎,你怎麽在這裏?”
大小姐說過,這李侍郎就是一個嘴欠的小人,若是見到他,就理他遠點。可因爲進來之後,便有吳将軍派人看着,現在他怎麽就獨自一個人出來了,還大晚上在這裏溜達!
李義聽見有人叫他,吓得一驚,在看清來人是子顔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個小丫頭片子。”
子顔聽着着帶着輕視的語調,微微皺眉:“李侍郎,你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是因爲疫情之患已經大緻上被自家小姐平息,所以才将他放出來了嗎?
李義聽見這話,眼中帶着一抹不耐:“小丫頭,我勸你少管閑事。”
子顔看着那惡狠狠的眼神,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大小姐說過,若是遇到什麽情況,第一時間要考慮的一定是自身安危。
“李侍郎說笑了,我隻是一個小丫鬟而已,自然不會管李侍郎的事,我先走了。”
之前因爲周必帶人闖入軍營,那些跟随周必的人,需要有人看管,以防止其中有周必的忠實追随者,趁着機會反擊,畢竟周必帶來的軍士不少。所以駐守軍軍營中人手有些不夠,巡邏的力度,也不如往日那麽高了。
再加上霆王殿下親衛軍在那木質城樓把守,可以看見半個軍營,即可擋住外來的侵襲,又可随時前來支援,所以這營帳中算是比較安全的,這巡邏的軍士也就少了一大截。
巡邏軍一刻鍾才能夠将整個軍營轉一圈,有這個時間,她直接往人多地方起,找人将這李侍郎再抓起來便好。
李義沒想到,子顔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想走,便斷定眼前的丫鬟是一個好拿捏的主。
他方才的緊張消失,取而代之帶上了一抹得意,一雙眼睛看向眼前的女子,那柔美的臉頰,以及玲珑有緻的身段,眼中是一抹打量,那模樣仿佛野狼看見了獵物:“小丫鬟倒是挺懂事的,哎,我記得,你是霆王妃身邊的丫鬟是嗎?叫……子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