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聽見這話,才立刻認識到了問題:“是我思慮不周,我這就命人将他送到隔壁營帳,還請了呂太醫好好休息。”
呂秋虛弱一笑:“多謝,咳咳……”
李義楞了一下,立刻不幹了:“隔壁營帳?我不去,我不去啊,我去那裏做什麽,我去給呂太醫盯着藥就好啦!”
他的目的是在已經恢複生氣的軍營看看,以方便日後邀功,隔壁軍營中關着的是誰?那是兩個今天早上不讓他出去,将他揍的鼻青臉腫的人,雖然現在危急解除,可他方才出言不遜是真的。
現在去那裏,還是被關禁閉,還要面對兩個更加危險的人,他可不要。
吳越冷哼一聲:“由不得你願意不願意,來人,請李侍郎去隔壁營帳。”
話落,兩個軍士從外面走了進來,将李義帶走了。
李義被拉走的時候還在喊:“吳将軍,吳将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這樣對我我回到皇城一定會向皇上禀報你對我的不公的!”
吳越面無表情:“我等着。”
說完,就跟着李義一起出了營帳。
吳越離開之後,沈清歡看着床榻上的呂秋:“呂太醫,昨日見面還好端端的,怎麽一夜之間就染上風寒了?莫不是昨天夜裏跑出去河水中摸魚去了?”
這幾日,每次與他說話他都陰陽自己,這一次也算是找到機會陰陽他了。
呂秋聽着她的話,微微一笑:“大小姐這般清楚,莫不是昨夜在遠處偷偷看着我下河?”
沈清歡皺眉:“你還真下河了?”
軍營靠近河邊,因爲疫情的緣故,除卻取水用水之外,嚴禁将污染之物扔進河中,也嚴禁病人前去河邊,這呂秋昨天晚上竟然真的下河去了?
呂秋看着沈清歡皺眉,唇角的笑意更深:“是啊,昨夜我去河邊沐浴,大小姐竟然在一旁偷窺,實在是不應該啊!不過,既然你都看了我的身子……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沈清歡:“……”
呵,這男的又在耍她。
“能開玩笑,想來你這傷風也算不上嚴重。”
呂秋擡眉,笑的十分悠然:“我覺得還是挺嚴重的,頭昏,鼻塞,熱度不退,雖然不是病入膏肓,可也病得不輕,不知道大小姐可願意垂簾,也想像昨日照顧霆王殿下一樣照顧照顧我,幫我吸吸毒?”
沈清歡無語:“呂太醫,你是不是覺得調侃我很有意思?”
她是真的不知道,呂秋到底是哪根神經錯亂了,從半夜送粥之後,便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呂秋眸中的笑意退了幾分,安安靜靜的看着而眼前的沈清歡:“大小姐總是覺得我是在調侃你,爲何沒想過,我是真心的。”
沈清歡皺眉:“燒的也額不高啊,怎麽就将腦子真的燒壞了?”
呂秋擡眉,那雙清秀的眼眸在此刻竟然格外的好看,蒼白着一張臉,認認真真道:“如果我跟你說,昨日我看見你在霆王面前左右不定,看見你的唇爲了他染上顔色,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在營帳外吹了一夜的冷風,這才生了病,你可相信?”
沈清歡看着那雙眼睛,微微皺眉,眸色也變冷了許多:“當然不信!呂太醫,可有人告訴你太輕易說出口的真情,往往便是假意,甚至還有企圖?開玩笑可以,但是你再說下去,我隻能去喊吳将軍來,将你軍法處置了。”
這話一出,呂秋大笑起來:“哈哈哈,大小姐倒是清醒的很。好了,我相信了,你應該不至于再次被霆王殿下欺騙,又走上之前讓自己痛心疾首的道路。”
沈清歡看着眼前這個笑的惡劣的人十分無語道:“呂太醫就在這裏好好休息,等着吳将軍将藥送來,喝完藥,再老老實實的睡上一覺,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以及我預計的病程進展,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手腕被人抓住了:“等等,别走。”
沈清歡才沒有理他,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就要繼續往前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呂秋卻用力的将眼前之人往下一拉。
沈清歡根本沒想過會如此,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往下落了幾分,直接跌坐在床榻上,一隻手撐在了呂秋的頭側。
四目相對,距離不過一臂之遙,沈清歡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而躺在床榻上的呂秋也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也沒想到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憤怒的聲音想起:“沈清歡,你在做什麽!”
那聲音沈清歡是十分熟悉的,因爲來人不是别人正是蕭雲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