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鏡聽見這句話,絕望想哭。
王爺,您還不如幹脆不說話,說不定王妃還不會想太多,能夠惦念你萬分之一的好。
蕭雲霆的話也成功讓沈清歡皺起了眉:“蕭雲霆,不是你身體不适讓我來幫你看病的嗎?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蕭雲霆破天荒的楞一下,然後眉目冷然的看着雲鏡,雲鏡連忙用口型道:“王爺贖罪,我去的時候呂太醫已經爲王妃準備了早膳,所以我隻能釜底抽薪,将她請來這裏。”
雲鏡、雲城和蕭雲霆之間是可以相互讀唇語的,爲的便是不發出聲音,傳遞消息,在從前作戰和夜襲之中,十分有用。
呂太醫……呂秋!
就是昨夜雲鏡與沈清歡在軍營中偷偷見面,甚至向她表達了愛慕之意的男人。
想到這裏,蕭雲霆的眸色忽然間就冷厲了起來。
沈清歡見狀,微微低下頭,小心打量坐在書桌前的那個人,帶着“望診”的心态,十分用心的分析眼前這個人的病情:“王爺這看上去好像是氣黑了臉,不像是有什麽病症。”
蕭雲霆淡淡道:“出去!”
沈清歡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頓時脾氣就上來了:“蕭雲霆,你是不是有病,叫我來爲你看病,現在又讓我出去!”
蕭小人,反複無常,她真不該将他當做一個受傷的等待治療的病人,她就該當他是一個死人。
說着,便氣呼呼的轉身要走。
那原本坐在書桌前的蕭雲霆直接站起身來,一個健步走到了沈清歡面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清歡楞了一下,轉頭回眸,看向蕭雲霆,眼中是一抹不解。
這人有病,有大病,讓她走,又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她是不是該給這個人診斷一下精神方面的疾病,比如……精神分裂?
隻是,她在看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的時候,心裏對他的心裏診斷又不着痕迹的消失不見。因爲她竟然在蕭雲霆的眼睛中看見了一抹從未看到過的情緒,仔細分辨竟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忐忑不安,可很快就又感覺那份忐忑不過是錯覺。
蕭雲霆看着沈清歡在他的眼眸中探究,下意識的挪開了眼睛,輕咳一聲道:“本王是讓雲鏡出去。”
雲鏡原本真的驚呆了,覺得自家王爺是真的沒救了,還在想他或許就應該放棄幫助自家王爺留住王妃,而是應該謀劃着找一種能夠将人變傻的藥,給未來的王妃吃下去,這樣或許新王妃就不能監視王爺,也不會嫌棄王爺了。
可是,自家王爺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是讓王妃出去,是讓他出去!
這一秒,他忽然覺得自己王爺還能行!
“屬下這就出去!”
那應答的速度,比之前接受任務還快,轉身就走。隻是剛剛來到營帳門口,又折了回來,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王爺,王妃還沒用過早膳!”
那言語中,竟然還帶着一絲絲的喜悅,仿佛沈清歡沒有吃過早飯跟蕭雲霆帶着他們打勝仗一樣是一件喜事。
說完,轉身離開了,跑的比兔子還快,走的時候更是沒有忘記關上了營帳的大門。
沈清歡看着那消失的背影,莫名其妙,本以爲蕭雲霆已經夠奇怪了,今天怎麽就連雲鏡也一樣奇怪,神神叨叨的。
蕭雲霆見沈清歡盯着雲鏡的消失的方向,輕咳一聲,想要将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果不其然,效果十分不錯。
他一咳,沈清歡的注意力就放在了他的身上,隻是那眼神帶着一種看病人的思考和打量。這咳嗽像是生理性的,那到底是咽喉有輕微異物感呢,還是有輕微的炎症?
“你還沒吃早膳?”
蕭雲霆感受着那看病人似的眼光,十分不自在,直接出言打斷。
沈清歡聽見他的聲音,覺得喉嚨應該是沒什麽問題,這才收回了目光,可能是生理性的清了一下喉嚨罷了:“不着急,你昨夜爲何吐血,可是除卻我檢查出來的傷之外,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傷?”
蕭雲霆看着那認真關切的眼神,心裏想起呂秋的憤怒消失殆盡:“先吃飯吧,吃完再說。”
沈清歡皺眉:“我讓子顔幫我留了飯菜,還是先爲你診病吧,診好了,我回去吃,你自己吃這些,畢竟弄一趟進來也不容易。”
雲鏡說早膳是蕭雲霆特地爲她準備的,她可不相信。
想必是蕭雲霆爲自己準備的,隻是他現在有求于自己,這才說是特意爲自己準備的,爲了讓她來給他看病。
蕭雲霆蕭小人會毫無目的的爲她準備早膳?可别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