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心溫柔的拉住了沈清夢的手,神色娴靜卻鄭重:“沈姑娘,我們都是皇後派來爲太後侍疾的,理當聽從這避暑山莊内的安排才是,切莫對衆爲将軍侍衛無禮。他們在這裏保護山莊和太後,本就十分辛苦,我們即便是爲太後擔憂,也不該失了禮數。”
沈姑娘這一句話便是向所有在場的人點明,她們其實并不算熟悉。她說什麽,并不是她授意,也無法控制。
而後面那句,更是點名了他們的責任,并且體諒他們的辛苦,戳中了在場之人的心。
這話一出,禦林軍副統領看向秦可心的眼神稍微溫和了一點:“多謝未來的清王妃體諒。”
沈清夢震驚于秦可心叫她沈姑娘,隻是還沒回過神來,秦可心就和禦林軍副統領繼續說起了話:“敢問這位統領大人,太後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會我們不能進去呢?”
禦林軍副統領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想到她也是擔心太後,便如實道:“不久之前太後娘娘吐血了,據說是……霆王妃借着治病的由頭,在裏面任性妄爲,孫太醫也是擔心這樣的事情再發生,這才封鎖了太瓊閣。”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介懷秦可心爲什麽要叫她沈姑娘沈清夢忽然間就來了興緻:“你說什麽?沈清歡在裏面借着治病的由頭,在裏面對太後任性妄爲?我最了解她了,她哪裏來的什麽醫術,不過是恰好治好了自己的臉。竟然敢醫治太後,好大的膽子,不怕被抄家滅門嗎?”
哎,不對啊!若是抄家滅門,那豈不是要牽連她?
不,不,不,現在沈清歡嫁人了,就算是要牽連,那也牽連不到他們沈家了。
越想她越興奮,眼中盡是猙獰。
太好了,沈清歡終于要将自己作死了!
秦可心聽見這話,眼中暗暗的閃過一絲快意,但是很快又轉變成爲擔憂:“統領大人,這是不是有誤會?我見霆王妃并非是莽撞之人,怎麽可能對太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副統領思量了一下,如實道:“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奉命守在了門口。”
秦可心垂眸,女子特有的溫柔婉約,嬌俏動人在此刻顯露無疑:“既然如此,我必然不會爲難統領大人的。隻是,我很擔心太後娘娘的安危,可否讓我守在這裏,等孫太醫出來,問問情況再走。”
她垂眸的一瞬間,眼中卻藏着嘲諷和惡毒。
沈清歡啊沈清歡,原本她還專門找了沈清夢來尋她的麻煩,如今竟然就這樣省了。
畢竟自己想要找死,還真是誰都攔不住。
在宮宴之上,沈清歡說自己的臉上是毒疤,治好了,她便遣人調查了一下,說是她自己研究出了治好自己臉的辦法。
不過是一塊毒疤,就真當自己是神醫了。竟然自負到敢給太後治病,還治出了問題,如此自不量力,倒是她高瞧她了。
那侍衛統領看着眼前秦可心擔心的樣子,遲疑了一下道:“好吧,未來的清王妃不必過于擔憂,有孫太醫在太後不會有事的。”
看來,果然如同之前的傳聞一樣,未來的霆王妃貌醜無德,廢物一個,經常惹是生非,丢丞相府的臉。可未來的清王妃卻知書達理,溫柔婉約,還是東陵第一才女。
單單看着和王妃的選擇,隻怕就如同傳聞一般,皇上早已在暗中定下了儲君的位置吧。
不遠處,一棵大樹上蕭雲霆和雲鏡正站在樹上。
雲鏡擔憂的說道:“霆王殿下,王妃不會有事吧?我們要不要去救她?”
蕭雲霆的手背在身後,對着雲鏡微微挑眉:“若是她真的上去逞能,非但沒有治好太後,還将太後治的更加嚴重,本王爲什麽要求救她?”
雲鏡楞了一下:“可是,霆王殿下不是一路上都在打探霆王妃的消息,在得知了具體位置,更是讓人遠遠的跟着,來到避暑山莊,确保她安然無恙嗎?”
蕭雲霆瞥了雲鏡一眼,眼神不善。
雲鏡隻能閉嘴:“是屬下多言了。”
蕭雲霆安靜的看向不遠處,那對峙的人,微微皺起了眉。
雲鏡送來書信說沈清歡逃離了霆王府,等到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王府後才發現,沈清歡不過是來了避暑山莊爲太後侍疾。
他也說不清爲什麽在知道她逃離霆王府之後,心中滿是憤怒,想要趕緊尋找她的下落,将她帶回來。那許子寒已經離開了王府,她一個弱質女流,在外面萬一遇上了什麽危險情況該如何面對?
可後來又驚覺自己爲何要去擔心他,根本不需要如此……最後卻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裏,站在了這棵大樹上。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