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看着眼前這個裝腔作勢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幫她找到真正害死他的那個人,這樣,她就會安息的!
哭喪男子這才發現沈清歡說話的時候,一雙澄澈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頓時感覺心驚肉跳。
莫不是,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不,不可能的,一個女人而已,即便是知道了,隻要他不認,咬死濟世堂,她就拿自己沒有辦法。
沈清歡上前開始爲眼前的女屍進行檢查……
哭喪男人站在一旁,見沈清歡在翻看自己妻子的口鼻,連忙跟着道:“你看,我妻子臉色發黑,分明是被毒死的,你還敢說不是濟世堂的錯!”
沈清歡沒有理他,繼續做着檢查。
口唇紫黑,乃是中毒而死,這一點沒有任何異議。
查完口鼻,便準備去查看女子的手……
每一種毒的效果都不一樣,有的會讓人口唇青黑,有的會讓人面色青黑,有的會讓人指甲變黑,還有的會讓人面如常色,氣色比活着的時候更加明豔動人……
原本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前的哭喪男人忽然間沖上前來,伸手便要來拉沈清歡的衣袖:“你還沒檢查夠嗎?難道你看不到我妻子臉色是黑的?她分明是中毒,你還要檢車什麽?”
可他的手還沒接觸到沈清歡的一刹那,沈清歡的一根銀針就直接過去了。
疼的哭喪男子一縮手。
沈清歡擡眸淡淡道:“即便是中毒而死,也不一定是口服毒藥,有可能是血液接觸,甚至是被毒蛇咬,你這般激動,是她的衣袖下面藏了什麽嗎?”
下一秒,輕輕撩開了女屍的袖子,看見那白皙幹瘦的皮膚上遍布青黑的淤痕,還有一些已經痊愈的傷口,這些傷痕新舊不一,形态各種各樣,足夠證明這個女子在去世之前,長期遭受着暴力對待。
這該死的男人,貪财,殺妻,還長期家暴!
“這些傷是哪裏來的?可是你動手打的!”
這話一出,一片嘩然。
對着自己老婆孩子下狠手的男人,是最沒品的,讓人不恥,不屑,如果說眼前男子真的對自己妻子痛下毒手,甚至打出這麽多傷,那麽他的愛妻人設根本就是裝模作樣,即便是濟世堂的藥有問題,那他也不是來讨公道,而是來訛錢的!
哭喪男子見議論聲起,再次心虛,一雙眼睛看向周圍,慌張的狡辯道:“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這麽愛我的妻子,怎麽可能動手打她?我們都是苦力人,不比姑娘金貴,幹活受傷那都是常事,這不就留下了這麽多傷口,這有什麽稀奇的!”
沈清歡清點着秀梅身上的傷口:“是嗎?”
哭喪男子理直氣壯:“是啊!”
沒錯,這些傷就是他打的,那又如何!她死都死了,也沒辦法開口之指認他,沈清歡就算是懷疑,也沒有半點證據。
想到這裏,他越發嚣張起來:“你差不多得了,明明就查出我妻子死于中毒,怎麽還在這裏查來查去,分明是想要包庇濟世堂吧!”
沈清歡将方才用過的銀針,小心放進了一個白色瓷瓶中:“你說你妻子是吃濟世堂的毒藥死的,那麽敢問你什麽時候在濟世堂買的藥,又是什麽時候給你妻子吃的?”
哭喪男子擡眉,毫不畏懼:“就是昨晚!”
昨晚,他特地在濟世堂買了一副藥,然後将那副藥煎好,卻沒有給秀梅喝,然後拿出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毒藥給秀梅端了進去。卻不想,這死女人識破了他的想法,最後無奈隻能将那毒藥灌進了她的嘴裏。
那死女人都要斷氣了,還躺在床榻上掙紮,狠狠的瞪着他,到死都不閉上眼睛。
沈清歡淡淡道:“是嗎?那你在昨日之前,可曾在濟世堂買過藥?”
哭喪男子聽見這話,有些不明所以,思考了一會還是如實回答道:“不曾。”
沈清歡淡淡道:“那你妻子身上所中的慢性毒藥是從何而來。”
哭喪男子聽見這話,微微一驚:“你,你胡說什麽,哪裏來的慢性毒藥。”
沈清歡淡淡道:“在你妻子的身上有兩種毒,緻命的是一種,而另外一種卻由來已久,至少已有一年,這毒……是不是你偷偷下在你妻子的食物中的?”
果然,這男的早就對她妻子有了殺心。
哭喪男子大驚:“你,你,你胡說,我沒有,沒有對我妻子下毒!”
沈清歡淡淡道:“兩種毒藥輕重緩急不同,效果不同,所以在身上的表現也不同。你妻子身上分明就有兩種毒藥。而且,她對我說……毒藥是你親自灌入她口中的,她當時便是那般眼睜睜的看着,無力反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