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還記得當初她爲強迫自己運動,花大價錢請了一個私人舞蹈老師,每天都會強制性的帶着她至少跳一個小時到兩小時的舞蹈。
根據當日身體狀況,爲她量定制所學的舞蹈。
若是身體當日運動量大,便學名族舞或者是古風舞蹈。
若是長期不動,便學運動量較大的爵士或者是街舞。
所以,她縱然沒有什麽舞蹈天賦,不會編舞,普曲,可是到底堅持了好幾年,學的也不少再加上她原本記憶力就很好,醫藥方面幾乎是過目不忘,而其他方面雖不至于,卻也不差。
所以想要選擇一個之前學過的,差不多能夠合上方才秦可心方才所跳之曲的舞蹈,還是相當容易的。
因爲要跳舞,所以面紗她用之前頭上的珍珠發飾做了固定,綁在了耳後,即便是跳起舞來,也不會那般容易掉落。
沈清歡的舞蹈引來整個宮宴的震驚。
“這……霆王妃跳的是什麽舞啊?南疆舞嗎?”
“應該不是吧,但是……她跳的很好啊!”
“是啊,都說她是廢物,從小不曾有人教導,可這舞技似乎不像是沒人教的模樣,這旋轉和拉伸的姿态,比起美名在外,苦練多練的秦小姐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說到這裏,又後悔了,有點心虛的看向高台上的秦可心和蕭雲清。
蕭雲清側眸,微笑的看着秦可心,牽起了她的手,微笑道:“可心,在本王心裏,沒有人的舞姿比你更動人。”
他雖然是這樣說的,可他的眼睛依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沈清歡。
秦可心感受着那隻大手的溫度,卻看見那雙沒有望向自己的眼眸,溫婉柔和的美眸不知覺的垂下眼簾。
沈清歡的舞蹈還在繼續,她拿起一個罐子,想着其中一塊屏風潑了過去。
一瞬間,純白的屏風被瞬間染上了濃郁的藍色。
這一舉動,瞬間驚呆了衆人:“霆王妃這是要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啊?”
“她是想要給屏風染色?可這染色又有什麽觀賞性?還不如就直接跳舞呢?”
“對啊,人家未來清王妃可是在屏風上寫字,那是大雅。她這算是什麽?簡直粗鄙不堪,連帶着舞蹈都覺得沒趣了。”
蕭雲啓看着這一幕,更是毫不顧及的大聲狂笑起來:“六哥啊,六哥,你未來的王妃是這是想要告訴你她還會染布嗎?将來,不如你給她開一間染坊如何?到時候你代表東陵出征,想必日子也能像你們家的染坊一樣,多姿多彩!”
高台上的皇上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這沈清歡做什麽,她的舞蹈還不錯,若是隻跳舞,他也可以大聲贊譽,可搞出這麽一出,他該怎麽說?硬着頭皮說她染屏風很有創意?讓全場人恥笑?
蕭雲霆看着舞台上依舊張弛有度,不緊不慢的沈清歡,微微皺起了眉。
不知道爲什麽,他有一種感覺,沈清歡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她已經打算好的了。
沈清歡繼續這舞蹈,而那顔料潑的一次比一次利索,見都差不多了,雙手拿起地上特殊的筆開始動了起來。
潑墨畫嘛,她也是學過一點點,雖然在現代稱不上什麽大師級,但是哄哄這些古人,綽綽有餘,更何況這屏風中她還隐藏了玄機。
随着她動作的進行,終于有人看出了端倪:“霆王妃她,霆王妃她是在作畫!”
這話一出,所有人從之前的不屑漸漸轉變成爲了驚訝,再由驚訝慢慢的将注意力放在了沈清歡拿着畫筆的手上。
确實,那方才潑了顔料的地方慢慢的開始有了輪廓,最後在沈清歡的舞蹈中,漸漸形成了一幅畫。并且,這并非是一幅一幅完成,而是八幅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
随着最後一個曲調的結束,沈清歡終于完成了最後一筆,一個旋轉,來到了高台正中央,定在中央,擺出了一個特定的結束姿态。
一時間,雖有人的目光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是放在一舞結束的沈清歡身上,還是放在她同時完成的八幅畫上。
幾個宮女按照沈清歡在舞蹈前邊已經吩咐好的事情,将八個屏風以此擺開,面向在衆人。
八幅畫就這樣呈現在了那八個素白的屏風上,每一幅畫都色彩鮮豔,引人矚目。
從左到右,依次是梅、蘭、竹、菊、牡丹、芍藥、海棠、月季……每一幅,皆是栩栩如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