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聽見蕭雲霆的話口罩下的牙齒微微咬了一下。
怎麽就過的不錯了,她在青木苑躺平的生活更不錯好嗎?
“托王爺的福,日常體力強度的工作增大了,反而吃的更多,睡得更香了呢!”
讨好他的話,她真的說不出口,但是嗆他的話,她真的是張口就來。
蕭雲霆聽她這麽說,感覺心情好了一點,畢竟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她的生氣:“宮宴還有幾個時辰就開始了。”
沈清歡聽見這話,眼睛微微一亮:“那臣妾現在就去準備!”
能夠進皇宮,便有可能面見太後,見到太後或許就能夠得到順利離開王府的機會。
蕭雲霆見沈清歡開心的模樣,眸色驟然沉了幾分。
她想要進宮找太後給她做靠山,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帶着她參見宮宴,也是他應允的,可見到她爲此而高興,他就有點憤怒:“等等……”
沈清歡微微一愣:“王爺可是還有什麽吩咐?”
蕭雲霆看向身後的兩個人道:“你們二人好好檢查一下,王府這些重要的戰馬可有被這個女人喂瘦了。”
話落,就有兩個相馬師上前,檢查着馬廄裏的馬。
沈清歡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狀況。
蕭雲霆卻看着她擡眸道:“若是本王的馬被你虐待,瘦了,病了,或是出現了旁的狀況,你今日就留在這裏,好好的陪着它們吧!”
沈清歡看着眼前的男人,口罩下的牙齒微微的咬了一下。
刁難,“赤果果”的刁難,就知道有蕭變态的地方,就沒有一點事情。
不過,她又怎麽可能會被他刁難,微微一笑,讓出位置道:“那就請王爺請來的人好好檢查吧。”
兩個專業的相馬師上前,查驗過後,有點驚訝:“王爺,這些馬似乎更好了。之前這匹馬還患病了,口中流着帶血粘液,惡臭難聞,現在竟然……已經好了。”
沈清歡鎮定自若。
那匹馬她來的時候就發現它得了馬口瘡,是一種十分常見的疾病。用百分之三的生理鹽水沖洗,用用冰硼散塗抹,今日早上幾乎已經好了。
蕭雲霆震驚的看着沈清歡道:“你還能夠給馬治病?”
沈清歡擡眸,十分淡定:“順手而已。”
雖然她不是獸醫,但是因爲之前去過馬場玩,那裏有專門照顧馬的醫生,可能是專業比較相近,便喋喋不休的說了不少關于馬匹的醫療知識。雖然人馬有别,但是治療方法上和用藥上也有部分相似,這些對于本就從醫的她來說,基本上聽一邊也就被動的記得了。
蕭雲霆皺起了眉。
東陵雖然物阜民豐,可戰馬确實相當緊俏的,從周邊引進,養殖和照料都是一件十分複雜的事情,尤其是生病之後,損失往往很大。
這兩個他花高價請來的相馬師,之前都不曾治療好那隻戰馬的身上的癬,可沈清歡隻照看了它們兩天半,竟然就治好了?
蕭雲霆再次伸手,拉住了沈清歡的手腕:“你時候自己是因爲臉上的毒疤才開始研究醫術的,苦心研究許多載,略有所成。本王姑且當你說的是真的,可這醫治馬匹的本事,你又是從何而來?你根本就不是沈清歡!”
他一直都知道,沈清歡是一個養在深閨的相府嫡小姐,貌醜,懦弱,無能,讓他恨之入骨。
如果說她能夠治療人,是因爲她自己說的那個理由,可馬呢?整個東陵對于馬匹的治療和飼養都很落後,這兩個相馬師是他花大價錢找來的,都沒能夠治療好王府的馬匹,她又是從何學來的本事?
沈清歡的手腕被拉住,看着蕭雲霆質問的眼睛心裏不由得一驚。
果不其然,王嬷嬷已經将她之前随口搪塞的借口禀報了蕭雲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隻是沒想過,自己的舉手之勞,竟然引起了他這麽大的反應,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
若是被認定她不是沈清歡,要麽被當成妖怪,要麽會被當成間諜,那麽她就死定了。
沈清歡任由蕭雲霆拉扯着,可腦子卻轉的飛快:“王爺可知道,人和動物都是世間生靈,治療辦法本就大同小異,人若是生了口瘡,我亦可治療,如今不過是用治療人的辦法嘗試治療它罷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有效。”
反正這身子是沈清歡的,即便是說破大天去,她都是沈清歡,如假包換,不能讓他有任何将她鏟除或者是覆滅的把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