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李嬷嬷微微一笑,清澈的眼眸中盡是狡黠:“嬷嬷既然不肯說,那我隻能想點辦法讓嬷嬷開口了。”
李嬷嬷不明所以的看向沈清歡,眼中多了一絲慌張與恐懼:“你,你什麽意思?你要做什麽?”
話音還未落,沈清歡手中的銀針就落在了李嬷嬷的身上,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看清楚:“我現在刺的是你足厥陰肝經上的幾處穴位,你很快就會體驗到頭疼欲裂的感覺。”
果然,李嬷嬷隻覺得兩眼一脹,整個腦袋都要裂開了:“哇哇哇,好疼,救命……”
沈清歡毫不猶豫的抓起了煎藥擦鍋的抹布,塞進了李嬷嬷的嘴裏:“廢話少說,若是想好了,你就點點頭。”
李嬷嬷嘴巴被堵,一股抹布獨特的酸臭味道充斥整個口腔與鼻腔,讓她犯惡心。可她身體又動不了,又疼又氣又反胃,整個人都陷入了無盡的恐慌。
沈清歡笑的格外妩媚,不慌不忙的再次動手,一連又是十一陣:“這次再試一下胸痛吧。”
能逼到李嬷嬷說真話當然很好,可即便是她不說,這一套針走下來,李嬷嬷心肝脾肺腎全部疼一遍,也算是爲自己報仇了。
雲鏡駭然的看着眼前的場景,莫名的感覺自己的頭也跟着疼了起來。
王妃……不是好惹的。
又針刺了兩個位置,李嬷嬷早已大汗淋漓,彷如落湯雞,終于再也受不了了,拼命的點起頭來。
沈清歡這才收回了銀針,也順勢扯下了她嘴裏的抹布:“說吧。”
李嬷嬷虛弱的說道:“王妃饒命,我說,我說……是白小姐讓我這樣做的,她還許諾若是将來做了王妃,讓我做這霆王府的管事嬷嬷。”
沈清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淡淡道:“李嬷嬷,你可有家人掌控在白如蓮手中?”
李嬷嬷微微一滞,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沈清歡,沒有說話:“……”
沈清歡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道:“春梅便是一個教訓。如果你真的也有這樣的情況,不如直接說出來,白如蓮現在不過是一個家族沒落的官家小姐,她真的能夠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可雲統領乃身負官職,乃是霆王殿下的貼身侍衛,暗殺他可不是小事……”
點到即止,隻要不傻,李嬷嬷就會反思,自保永遠是人最大的動力。
最重要的是,經過上次的教訓,她可不希望白如蓮就那樣不疼不癢的輕松脫罪。
李嬷嬷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額上盡是冷汗。
是,她怎麽就昏頭了呢?
女人在宅子裏再怎樣胡鬧,那都是宅子裏的事情,可雲鏡是一個七品武将,對朝廷也好,對王爺也好,都是何等的重要……如果這件事是自己挾私報複,必死無疑,還有可能牽連她的家人!
沈清歡見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看向雲鏡道:“雲統領,這兇手我替你審過了,幕後主使她也供出來了,之後該怎麽保護證人,确保證人不反水,怎麽爲自己伸冤,你都得靠自己了。”
蕭雲霆既然都已經說明與自己有仇了,此事若是由自己出頭蕭雲霆萬一又抽風爲了針對她而故意偏袒白如蓮,隻會适得其反,不如就由雲鏡自己出面,自己反而樂得清閑。
雲鏡楞了半天才回神。
他沒想過,那看上甜美可人,對待下屬十分親切的白小姐,竟然會派人暗殺自己。
而王妃……似乎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愚蠢和廢物。
“多謝……王妃。”
從前,這一聲王妃帶着四分戲谑,三分嘲諷,還有三分漫不經心,而如今……卻是四分感激,三分疑惑,還有三分探究。
不多時,蕭雲霆就被外面的侍衛找了過來,白如蓮也跟着。
沈清歡擡眉,看向兩人。
三根半夜一起來,莫不是昨天晚上兩人睡在一起?
不過,她不在意,一起來更好,免得還要再去尋另外一個。
白如蓮在看見雲鏡還活着的時候,頗爲震驚,立刻去尋找李嬷嬷,卻見李嬷嬷跪在了地上,心中頓感不妙,緊緊的捏了一下自己衣袖下的手。
雲鏡立刻想要起身行李:“雲鏡,見過霆王殿下……”
隻是他還未起身,就被蕭雲霆按了下來:“雲鏡,你大病初愈,還得好好休息,這些禮數便免了吧。”
雲鏡抱拳:“多謝王爺。”
蕭雲霆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清歡道:“深更半夜,你尋本王來做什麽?”
沈清歡留在這裏完全是看戲的,卻沒想到這裏這麽多人,蕭雲霆單單問向了她:“王爺誤會了,不是我找你,而是雲統領有話對你說。”
蕭雲霆有看向了雲鏡。
雲鏡再次抱拳,毫不遲疑的道:“還請王爺爲雲鏡做主。”
也是替王妃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