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也玩味的看着程肆,他竟然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
程肆繼續道:“臣弟總得留個後吧?”
他知道程淮也不會放過他,那這最後小小的要求,總能應允。
程淮也這才微微點頭:“準了。”
“謝主隆恩。”
宮宴散了以後,林雪落還有些雲裏霧裏,她要跟程肆成婚了,她心跳得有些許的不正常,于是就在宮門口等他,她才迎上去,程肆直接跟她擦肩而過,似沒看見她一樣。
林雪落抿着唇,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阿肆,你……”
程肆腳步沒停,聲音微冷:“回去再說。”
林雪落聞言左右看了看,發現不遠處的恩國公府一家,聞夫人還往他們這邊看了幾眼,就算想說的話再多,這兒也不是說話的地,遂快速上了馬車,離開了宮門。
而恩國公府這頭,恩國公因爲身體原因并沒有赴宴,而是由聞燈跟聞夫人來的。
整場宴席,他都是心不在焉的,聞夫人都看在眼裏,心裏氣得不行,真是孽障,竟然在乎聞絡到心神不甯的地步。
因爲那幾日打得太重,聞絡昏迷了好幾日,要不是顧忌男女有别,他都恨不得貼身照顧了。
但每天幾乎都是待在聞絡的那個小院子裏,聞夫人好幾次想阻止,但是恩國公說放任他們去,再給他們一小段時間。
見他胸有成足,聞夫人也漸漸的放下心來。
可現在這麽晚了,聞燈一回府就去問聞絡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喝藥。
聞夫人氣得直接回房,恩國公整個人窩縮在輪椅上,枯瘦得可怕,他靜靜的看着癱在膝上的書,他的手已經沒有力氣再擡起來了。
聞夫人見狀,關門的聲音都輕了許多:“老爺,怎麽這個點了還沒睡?”
恩國公這才擡起頭來:“等你,今日宮宴如何?西涼的人來大祁是何意?”
聞夫人道:“兩國友好往來,宮宴上出了點意外,不過都澄清了,我現在憂心的就是燈兒,他是真魔怔了,老爺,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現在燈兒的病已經治好了,不需要她這個藥人了。”
恩國公沉默一瞬,才緩緩道:“等她再養養,過幾天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聞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瞪大眼睛:“伱是說讓他們都知道真相?這怎麽行!老爺,我怕生變數,直接送聞絡出嫁吧,她一個小姑娘,如何能違抗我的命令。”
恩國公歎息一聲,語氣中帶了絲悲憐:“不死心隻會卷土重來,也許這樣才能讓燈兒安心的繼承國公府,至于絡兒,是我們聞家對不起她,她出嫁那日,多給她幾擡嫁妝,就當是我們聞家償還的歉意吧。”
聞夫人一想也是,如果聞燈不死心,隻會如那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還是得快準狠斬除這段孽緣才是。
她點頭:“那便再等幾日吧,半個月後安王殿下成親,我覺得把聞絡放在同一天也算是沾一些安王殿下的福氣,老爺,你覺得呢?”
恩國公點頭:“可。”
安王府
林雪落匆忙下馬車隻看見程肆快步走的身影,她抛棄了以往大家閨秀的禮數,小跑着去抓着他的寬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