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晚宴歌舞升平,非常的其樂融融。
許安安目光就在江楚身上若有若無的流連,看他裝鹌鹑在位置上坐立難安,她竟然覺得有趣。
江楚好像有些怕她。
期間,程淮也也問了一些關于西涼的事,江楚表示,這次來是要跟大祁成爲友國,可互通來往,增長兩個國家的經濟貿易。
程淮也自然是應上了,他目光看了程肆一眼,緩緩道:“如今三國之間平和,大羌也難生戰事,皇弟的虎符也該交上來了,你說呢?”
朝臣們嘩然,誰能想到話題跳轉得這麽快,一點預兆也沒有,而且程淮也要兵權這麽直接,就不怕安王真的心生不滿反了嗎?
但程肆隻是輕輕的放下酒杯,目光淡淡的跟程淮也對上,蓦地,他勾起一抹笑意:“皇兄說得是,臣弟早就想交權了。”
餘公公上前,程肆直接把虎符解下由餘公公送去給程淮也。
程淮也拿到手中,是真虎符,那接下來就該把刀刃對準程肆的腦袋了。
他心情大好,對着衆人道:“開宴。”
立馬就有舞女從宮門口如魚貫進,舞女才走到一半,許凝玉便站起身,高聲道:“慢着,臣婦有要事禀報。”
程子蕭有些懵逼的看着她,随即黑臉:“你又想鬧什麽?這是在宮宴上!有什麽事我們回王府再說!”
他下意識覺得許凝玉又想把他們之間的破事拿到明面上來說,誰曾想這次許凝玉理都沒理他,她看着程淮也美目又掃視了周邊一圈,繼續道:“是有關明妃娘娘跟安王殿下的事,皇上,您确定不想聽聽嗎?”
全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發言大膽的許凝玉,被點名的許安安有些迷茫的從果盤中擡頭看向她,什麽玩意兒?她跟程肆什麽事也沒有。
程淮也還未說話,坐在一側的岑太後反而很感興趣:“哦?什麽事啊?說出來讓大夥聽聽。”
許凝玉看着許安安的眼睛,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她拿出袖中的證詞:“他們兩人有奸情,并且我有證據,這是明妃娘娘貼身婢女連翹的證詞,臣妾若是說謊,願受任何懲罰!”
場上鴉雀無聲,靜了三秒以後,程子蕭才反應過來,惱怒的拉着她:“你在說什麽瘋話!四弟怎麽會跟明妃有關系。”他慌亂的看向程淮也:“皇兄,她在胡言亂語,臣弟這就把她領走。”
許凝玉此時怎麽可能走,她甩開程子蕭直接跪伏在中間:“臣妾說的句句實言,若有半分虛假遭天打雷劈。”說着她紅了眼睛看向許安安,一臉痛心的表情:“姐姐,我實在想不到伱會做出兩邊都讨好這種事,妹妹不希望你一錯再錯,就算被世人譴責也沒關系!”
江楚吃着瓜果嘴張得很大,他目光看向上首不慌不忙的君王,現在他才知道這個暴力女竟然事當朝皇帝的妃子!
而且這個大義滅親的還是她的妹妹,這出戲實在是太精彩,一方面他又爲許安安擔憂,被冠上這種私通罪名,想必也活不過今夜了吧?
他心中爲許安安點起了三根蠟,祝她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