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東西在許安安的心裏一閃而過,又是心髒,又是複活之術,還有她那從未謀面的弟弟。
許安安不知道許康文是怎麽能做到親兒子死面前都這麽風輕雲淡,甚至還能拿來威脅她。
許安安嘲諷的笑道:“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去手,我真懷疑,像你這樣的人,真的有心嗎。”
許康文毫不在意許安安話語中的嘲諷:“人沒心還能活嗎?不是爲父心狠,沒有存在這世間的意義,他還能活到這麽大嗎?”
許安安突然覺得很可悲,她跟雙生弟弟的意義似乎就是被許康文利用到底,一旦沒有作用可以随時舍棄。
但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弟弟她也要救出來,程淮也她也不會殺。
許安安挺直背脊:“我沒有見到他平安的那天,我是不會爲你辦事的。”
許安安說完就走了,若是許康文還想利用她,就一定會帶她去見許昭然,她就等着看,許康文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許安安又去跟許老夫人說了會兒話,許老夫人乏了以後許安安就準備出府了。
雪萊看望了自己的母親就跟着一起走了,他們是家生子,雪萊的母親是伺候許老夫人的貼身婢女,在府裏也是老人了。
見着許安安以後,雪萊問道:“娘娘,要去看看連翹嗎?”
聽到連翹名字的時候許安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訝異的挑眉:“她還沒死?”
雪萊嘴邊含着淺笑:“還在苟延殘喘,腿瘸了,手廢了,還變成了啞巴,二小姐好心,把她治得七七八八的,現在已經能生活自理了。”
許安安深深的看了雪萊一眼,一時也搞不懂雪萊到底是不是許康文送到她身邊來監視她的。
似看出了許安安的疑慮,雪萊道:“娘娘放心,奴婢是侯府的人,送進宮隻是爲了更好的代替連翹伺候您,絕無二心。”
許安安瞬間就想到了許老夫人,雪萊以許康文的名義送進來,但背地裏是許老夫人的人?
許安安微微抽了抽嘴角,這一家子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她用腳指頭都猜得到許凝玉之所以救下連翹沒準是想從連翹嘴裏知道一些關于她的黑曆史,最好能緻命的。
她想來想去也隻有她跟程肆的破事能拿出來加工一下,再給她弄個莫須有的罪名,爲了避免麻煩,許安安覺得有必要把連翹這個叛主的禍害除掉了。
“連翹怎麽說也伺候了我将近十年,念着這點情分,便送她去莊子上居住吧,在侯府裏,有些不像話。”許安安頓了頓,笑道:“若是許凝玉問起來,便說我吩咐的。”
雪萊點頭:“娘娘稍等片刻,奴婢去辦這件事馬上回來。”
連翹被送走的時候目光恨意的看着許安安,要是她能說話一定會對着許安安破口大罵。
她不明白,都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了,爲何還不肯放過她,送她去莊子自生自滅?
許安安真是好狠的心啊,枉她忠心耿耿的伺候她這麽多年。
她被毒啞,路過許安安的時候一直“呀呀呀”的大叫着,許安安沖他露出一個笑容:“伱放心,莊子裏就是你最好的歸處。”
連翹似反應過來,驚恐的睜大眼睛劇烈的反抗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