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連忙爬了起來,她看着巍峨大氣的城門,上面寫着“揚州”二字。
眼裏有些驚奇,她隻聽說過三月的揚州很美,還沒見過冬日的揚州又是怎樣一番景象。
兩人駕駛着驢車進了城,程淮也去了一間店鋪,再出來的時候多了一個包袱,許安安沒想到,這裏面竟然有十萬兩銀票。
程淮也大氣的在揚州匿名買了一間大宅院,爲了隐藏身份,他也隻雇了兩個奴仆,秋月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照顧他們生活起居,姜媽媽負責采買做飯。
揚州這邊還沒有通緝令,程肆應該還未想到他們已經離了祁京地界,來到另一處。
隻是在去祁京的道路上加重了人手查他。
一路上還有木青等隐衛打掩護,他們的處境還算安全。
秋月跟姜媽媽都很忐忑。
他們都是原來的主家走了,他們又不是心腹,自然就被落下了,所以能被新主家看中,她們都很珍惜這次機會。
有了錢,生活質量自然就上來了。
包括程淮也找到更好的大夫,給他幾百兩一顆的極品藥丸,吃了以後,他身子恢複得更快,短短三天的時間,走路都不瘸了。
由于他們就蝸居宅院中,就連兩個照顧他們的仆人都很少能看見他們,雖然疑惑,但是她們隻能閉緊嘴巴。
因爲這兩人是初到揚州的新人。
臘月初二
揚州的天氣也帶着冷意,要穿上棉衣了,家中烤着炭取暖。
許安安看着天色,昨夜似乎下了霜,還尚碧綠的葉子上結了霜。
程淮也一早就出去了,許安安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無聊的她隻能去尋姜媽媽跟秋月。
兩人是第一次跟主人家搭上話,皆有些受寵若驚。
一聽許安安的問題,姜媽媽愣了一下:“夫人想出去玩?”
許安安點頭:“揚州可有什麽好吃的東西,我第一次來,有些不了解,你給我說說。”
提到吃,秋月來了興緻,她性子比較活潑,生了一張小圓臉,說起話來跟隻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的:“夫人,揚州的美食可多了,我們這兒有一條四方街,那兒都是賣揚州特色美食,店鋪多,吃食也多,你要把整個四方街吃完也得花上半個月以上呢。”
許安安:“?”
什麽廢物,吃條街還要半個月?她隻需要三天就能搞定。
姜媽媽在一旁笑吟吟的:“四方街的美食很多,比如千層油糕,黃橋燒餅,鹹鴨蛋,揚州醬菜還有大閘蟹跟江都方酥呢,保證夫人吃過一回都不想離開揚州了,吃飽以後,再去泛舟遊一遊柳夜湖,這日子可美了。”
“隻是現在冬天了,柳夜湖也沒什麽人流連,等到三月繁花似錦的時候就好了。”
許安安可能等不到陽春三月了,但是她可以現在就把揚州美食吃個遍,于是拉着秋月跟姜媽媽火速出了門,目标直奔四方街。
馬車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許安安被這琳琅滿目的吃食晃花了眼,食物的熱氣沖淡了屬于冬日的寒氣,叫賣聲,人流穿梭嘈雜的聲音彙聚成世間最繁鬧的景象。
許安安悄悄拿了程淮也的一百兩銀子,便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一開始許安安叫秋月跟姜媽媽入座的時候,她們還有些不好意思,因爲每碟美食根本就沒多少。
許安安一看就生得柔弱,一碟可能都不夠她吃的,她們又怎麽好意思分一杯羹?
等菜品上的時候,姜媽媽跟秋月的臉色有些裂開,她這是點了一整個酒樓的吃食吧?
桌子上都放不下了,店小二尴尬的把剩下的菜擺滿了整整三個大桌子。
然後目光疑惑的看着她們,似乎不理解她們爲何點這麽多。
姜媽媽也不理解,在她看來許安安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浪費,即便一碟隻夠一口,但是這麽多也能把一個人撐死了。
于是兩人決定幫着許安安吃一些,避免浪費了。
隻是在後面,她們才吃完一桌,許安安已經吃完一桌了。
她們吃飽了,她已經開始解決第二張桌子的了。
兩人看到最後面色變得麻木,是她們太膚淺了,以許安安的能力,去參加大胃王的比賽都能勇奪第一。
最後她還打包了一些,帶回去給程淮也吃的。
許安安這次是真的吃撐了,她揉着肚子,跟懷孕了似的,慢悠悠的走着。
姜媽媽跟秋月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旁。
許安安遺憾的看着剩下的美食,歎道:“明天再來吃一天。”
姜媽媽:“……”
秋月:“……”
她們實在怕許安安這麽吃把肚子吃壞了。
突然,一道影子沖了出來,姜媽媽大驚失色,連忙準備用自己的身體擋着。
許安安微微眯眸,一個側身就抓住了這個人的領子。
來人擡起頭,看向許安安一怔,許安安同樣錯愕的睜大眼眸:“聞燈?!”
在聞燈身後,還有一群大漢追着聞燈而來:“臭小子,跑得還挺快,我們小姐能看上你是伱的福氣,不要給臉不要臉,讓她玩一陣子膩歪了就行。”
壯漢帶着侮辱性的聲音響起,聞燈咬着牙,眼睛猩紅,他攥緊拳頭,最後化爲一聲哀求:“明……表嫂,求你救救聞絡。”
聞絡?
許安安更不解了:“你跟聞絡不應該在京城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聞燈急道:“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這家人想抓我給某家大戶小姐當男寵,我跑了他們便查到我跟聞絡住的地方,把她抓了去。”
“表嫂,幫幫我。”
壯漢一聽這小子竟然還能在這兒遇見親人,但是不管是誰,這小子他都必須帶走,這可是蘭小姐指名道姓要的人,價值一千兩銀子呢。
聞燈在他們眼裏就是行走的錢袋子。
壯漢摩拳擦掌走近:“我勸你少管蘭家的事,把這個小子給我們,我們也好交差,不然娘們我一樣照打不誤。”
姜媽媽白了臉,揚州蘭家算得上揚州的地頭蛇了,無他,他們家雖未出大官,但是他們有錢,是揚州首富。
有錢能使鬼推磨,同樣能收買揚州的官員。
許安安把手中的東西塞在聞燈懷裏,揉着拳頭向前走:“你們都躲遠一點,誤傷了可别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