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再次回到兇宅,喬相思吓暈了直接躺在地上,而程淮也并不在這兒,祝将軍爲了避嫌也沒敢上前。
許安安無奈的去把人扶起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下一瞬有一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喬相思被他接了過去,來人是孟時淵,他臉上緊張的神情是做不了假的,見喬相思無恙,他才松了一口氣。
“多謝明妃娘娘搭救臣的夫人。”
許安安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句:“不想她死就放了她。”
孟時淵身子微僵,他眸光沉沉:“這是臣的家事,就算你是娘娘也無權管臣的家事。”
許安安無奈的聳肩:“怎麽不聽呢?你命中無姻緣,強求不得的,旬郡王。”
孟時淵抱着喬相思的手緊了緊,他笑了笑:“我不信命,所以束縛不了我,也束縛不了她。”
“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我便祝伱好運。”
孟時淵走後,許安安才看向祝将軍:“皇上呢?”
“朝您那個方向去了。”
許安安隻得再去一趟尋程淮也,她來到祠堂,見他背對着門,目光在那座佛像上。
許安安走近,才發現地上還躺着一具屍,他是被抹了脖子,許安安直接跨過屍體,來到程淮也的身邊,順着他的方向,她也看向佛像。
“怎麽了?”
“上次來的時候,它的佛身是正的,現在有些歪。”
許安安訝異的看向他:“您觀察力這麽好的?這種細微的變化您都能發現?”
“習慣了。”
習慣謹慎。
許安安又看向新鮮熱乎的屍體:“這又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朕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才死不久。”
許安安想着何敏并不是從這邊過來的,所以在何敏要殺喬相思的時候,第二個兇手在處理這個人。
兩個兇手同時現身在兇宅。
身後,是聞訊而來的姚卓玉,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最痛恨殺人兇手的何敏竟然就是其中一個的施暴者。
他真的很痛心,明明他妹妹就是死于非命。他卻能轉身就去以同樣的手法去報複其他無辜的女子。
“皇上,明妃娘娘,微臣來遲,罪該萬死。”
程淮也轉身看向跪地的姚卓玉,然後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去查一下,他是誰。”
祝将軍帶着一衆侍衛走了進來:“皇上,就讓臣搜一下這間祠堂吧。”
這裏原來搜過的,隻是實在沒看出有什麽問題就放下了,沒想到問題竟然真的出在這裏。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祝将軍才高呼一聲:“皇上,找到了。”
隻見佛像的身子被衆人推得緩緩的挪開,佛像底下有一塊蓋着的木闆,一拉開裏面便是幽深的地窖。
果然有個密道,侍衛們先借助着梯子爬了下去,安全落地以後才在下面呼喚。
祝将軍連忙來禀報:“皇上,就讓臣去探查一番。”
許安安上前:“我親自下去看看。”
“可是娘娘,下面可能會有危險。”祝将軍勸道。
“無事。”
祝将軍看向程淮也,見他并未阻攔,于是讓開了位置,許安安下去以後,程淮也微微歎息一聲。
沒有辦法,他也隻能跟着下去。
“皇上,您身份尊貴,這種探路的活就交給臣好了。”
程淮也瞥他一眼:“那你能把明妃叫上來嗎?”
祝将軍:“……”
他并不能,于是也給程淮也讓身了。
地窖一開始道路很窄,後面逐漸開闊最讓人意外的是擺放在兩側的皆是棺材。
棺材上面已經落了灰,上去已經存在已久,有侍衛數了數:“娘娘,一共一百八十口棺材。”
侍衛推開其中一個棺材蓋,裏面皆是燒至漆黑的骨骸。
許安安還發現裏面參雜着幾具還未蘇醒的魁屍,魁屍沾了血便會自動醒來,就跟盛漓差不多,但她還沒到魁屍這種級别。
許安安用無量水倒在那幾具屍首上面,幹屍肉眼可見的化爲一灘黑水,有的侍衛看得臉都白了。
又驚恐的看向許安安,不明白她是用何種手段才能讓屍體化水。
程淮也從後方而來,他目光一掠:“這是不是盛王府死的那一百八十口人?”
許安安點頭:“很有可能,這座宅院死氣和怨氣太重,尋常人住上超三個月就會生病,嚴重一些就會死亡。”
祝将軍聞言看了許安安一眼,他有些好奇:“娘娘,您對玄術方面也有涉獵嗎?”
許安安挑眉看向他:“略懂一二,對了祝将軍,像你們這種上戰場的将軍應該都是把生死别在褲腰帶上的,肯定需要保個平安吧?”
祝将軍點頭:“是的,每次出征都要去寺廟沐浴焚香祈求平安。”
許安安掏出她的平安府:“買這個保一次平安,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祝将軍:“……”
他有些猶豫,這明妃娘娘怎麽看都是個神棍。
許安安繼續道:“隻要一兩銀子,我這是賣的友情價,下次可就要十兩銀子一枚了。”
祝将軍一聽後續還要漲價,就從荷包裏掏出一兩銀子:“臣要了,就當個寄托吧。”
許安安收了銀子才看向其他的侍衛:“你們要不要?”
衆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沒什麽表情的程淮也,看在皇上的面上,他們皆掏出一兩銀子:“屬下們也買一個。”
于是今夜許安安的平安符賣出去三十來個,賺了三十多兩,她喜得眉不見眼,感受着有點重量的荷包,她靠近了程淮也幾分:“皇上,再給妾身一些符紙呗。”
程淮也:“……”
原來她這麽會打算啊,銀子全是她賺,他出力還啥也沒有。
許安安還補充一句:“隻要低階符紙就可以了。”
程淮也睨她一眼:“那朕呢?”
許安安肉疼的摸了摸荷包:“到時候賺錢了,分些給你,成不?”
程淮也好笑的看她一眼,輕應一聲:“嗯。”
這群侍衛覺得自己還是被坑了,這個平平無奇的平安符似乎還沒有寺廟裏開過光的好看,折得也潦草,衆人再次感歎,買都買了,爲了不浪費那一兩銀子,皆戴在了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