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時月順着祝将軍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許安安跟程清秋的時候愣了一下:“你們怎麽也在?”
程清秋還納悶呢,她在兩人身上打量一圈:“我還想問你跟聞燈怎麽在這兒?”
祝時月肯定沒好意思說,他是因爲被自家親爹逮城北鍛煉膽子,因爲害怕所以就把聞燈叫上陪他。
于是道:“我自然是來陪我爹的,他說他害怕,身爲他的好兒子,我肯定不忍心他受苦。”
聞燈:“……”
祝将軍:“……”
他捏了捏拳頭,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的拳頭再次招呼到他腦袋上。
罷了罷了,誰叫是自己的兒子呢,他忍一下好,就忍一下。
最終,祝将軍還是忍不了,一腳踹他屁墩上:“還不快給幾位貴人帶路,在這兒瞎咧咧什麽呢。”
祝時月一臉郁悶的在前頭帶路,姚卓玉微微伸手:“明妃娘娘請吧。”
幾人先後進入,程清秋感覺自己袖子被拉了,回頭一看是聞燈,她停下腳步問道:“怎麽了?”
聞燈等人群都進去了以後才慢吞吞的道:“幫我個忙。”
他微抿着淺淡的唇:“我想見聞絡,你幫幫我。”
程清秋納悶的看他一眼:“伱們姐弟倆住一個府裏,你還見不到她?還要我去?你沒事吧?”
她一連三個問号甩聞燈臉上,就差沒罵他有毛病了。
自己的姐姐還要他們去找,這不是純純的有病嗎!
聞燈搖着頭,表情失落:“我見不到她。”
程清秋神色愣了一下,眨着眼問道:“怎麽說?”
“她的婢女拾花說她生病了不方便見人。”
“生病?”程清秋有些疑惑:“前幾天在城北不是還好好的?怎麽會生病了?有沒有請大夫啊?”
聞燈搖頭:“沒有,府裏也沒有給她熬藥。”
他耷拉着眼皮,豔麗的绯衣也遮擋不住他身上陰郁的氣息:“她根本……就不想見我。”
“我做錯什麽了?她要這麽對我,我在聞家,隻有她了,她好像也要抛下我了。”
程清秋看他低着頭,神色晦暗,吓得連忙拍了拍他的肩,就怕他鑽牛角尖:“你别這麽想啊,她要是不想見你,那日爲何會答應同你一塊出來?也許她是真的生病了,你去求求你母親準許你去看看她不就行了?”
聽着程清秋安慰的話,聞燈心情才算好了一些,但他依舊感覺很沉悶,尤其在聽見恩國公府的時候,這種沉悶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家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聞燈自嘲:“我身爲恩國公府唯一的嫡子,我都是這種待遇,更别說我姐姐了,我跟她一個比一個慘,我還可以經常跑府外,可她卻被拘在府裏,寸步難移。”
程清秋也無奈:“舅母管得太嚴了,導緻聞絡表姐都沒有什麽朋友和閨中密友,也不知道你母親是怎麽想的。”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聞燈,你也知道我不怎麽跟恩國公府往來,就算我去了,舅母不同意,我一樣見不到聞絡,要不你自己想想辦法吧。”
她從小就生活在建甯侯府,要是去謝長安家,她閉着眼睛都能知道府中有哪些地方,至于恩國公府就算了,聞夫人性子古怪,對别的夫人能和顔悅色,對他們這些小輩,永遠沒有笑臉。
在她看來,聞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她那唯一的舅舅也是,已經好幾年沒有再出來見人了,要不是每年的年夜宮宴能見上他一面,不知道的還以爲恩國公早就死了。
聞燈微歎一口氣,他擡眸看着天空:“如果有一天我能徹底逃脫聞家的桎梏,我第一個就把我姐姐帶走。”
程清秋肯定的點頭:“祝你們好運,趕緊進去吧,就剩我倆在這外面遊蕩了。”
他們往前面追趕衆人的腳步,就見在中間的地段謝長安站在那兒。
謝長安個子很高,長身玉立的站着也自成一副賞心悅目的畫卷,程清秋看他得仰着腦袋,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長安哥哥,你是在等我嗎?”
謝長安笑着應了一聲,他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嗯,怕你迷路了。”
程清秋不高興的嘟着嘴:“我才不會迷路呢,我可是祁京小霸王,這兒就沒我不識的路。”
“多大的人了,還小霸王。”謝長安無奈的搖頭:“走了,明妃娘娘該等急了。”
兩人并肩而行,期間程清秋眉飛色舞的不知道在跟謝長安說些什麽,她跟隻閑不住的蝴蝶圍着他轉,謝長安的視線未從她身上挪開一秒,嘴角永遠帶笑。
聞燈在後面看着有些豔羨,要是他跟他姐姐也能這般自由灑脫就好了,她也像程清秋一樣毫無顧慮的活着,跟他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以後,他心下一驚,趕忙把這種念頭甩開,聞絡是他的親姐姐,以後她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後就可以離開聞家了。
想到這兒,他眼神更加的陰郁,連着牙齒都帶着細顫,如果……如果聞絡一輩子不嫁人就好了,她眼裏永遠隻有他這個弟弟,他會對她一輩子好的,可以嗎?
許安安一進兇宅就看見那幾個還未被挪動的大罐子,祝時月下一瞬就小跑到許安安的身側苟着。
他這輩子的噩夢就是這個城北,他這幾日看見白色會動的東西就犯惡心,光是想一想他都要暈過去了。
姚卓玉吩咐衙役們:“繼續搜,不要放過這裏的任何一寸。”
“是!”
衙役們士氣高漲,竟然比上午還精神,他們一定要在明妃娘娘面前好好表現,沒準立功了,明妃娘娘去皇上面前替他們美言幾句,升官不指望,但是能發财啊!
于是他們勁頭比上午還足,卯足勁了勢必要找出藏在兇宅裏的近道。
許安安提布步就往西院走,賈應想也沒想的跟上,何敏本想讓賈應跟他搭檔的,但是他死守着許安安,他沒辦法說,于是隻能作罷,跟王賴去了東邊。
姚卓玉跟着勸說:“娘娘,您就站門口走個過場就好了,西邊有具屍體,太吓人了。”
“無事,我去看看。”
見狀,姚卓玉隻能作罷,他實在沒想到,許安安這個妃嫔怎麽這麽喜歡湊熱鬧,哪兒熱鬧往哪兒湊。
一行人很快到達,許安安先一步走了進去,賈應硬着頭皮跟上,來到這兒他感覺他掌心不僅發熱,還帶着刺痛。
他驚恐的發現,女屍變樣子了……
病嬌屬性的聞燈,我感覺好久沒見着老程了,你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