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結合她所看的各種狗血劇,得出結論:“你不是說喜歡謝長安那樣溫潤的人嗎?那你自己感受不就好了,幹嘛要來問我。”
程清秋:“……”
說了,又好像沒說。
眼見話題偏了,何敏及時把事情拉回正軌:“娘娘,長公主,你們還要繼續逛嗎?”
閑逛中,時間一下又快挪到晌午了,程清秋摸着肚子:“皇嫂,伱不是答應請我下館子的嗎?我們現在去哪兒?”
許安安摸了摸荷包裏的二兩銀子,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們回京兆府吧,京兆府的飯菜也很可口。”
程清秋:“???”
她都做好去靖水樓的打算了!
許安安繼續道:“能省就省,不要大手大腳的,這種習慣不好。”
茯苓:“……”
也不知道她怎麽能做到這麽認真的勸誡别人。
最終,一行人回到了京兆府。
何敏追在許安安的身後問道:“娘娘,明天您還要去哪兒玩嗎?”
許安安笑看他一眼:“不玩了,該認真的幹活了。”
何敏錯愕的看着她,他屬實沒想到看上去萬事不關心的許安安竟然會去跟着姚卓玉一起查案。
他猶豫片刻勸道:“娘娘,兇宅裏危險重重,不如您就在外面等消息吧?”
許安安搖頭,不贊同道:“那怎麽行,我可是奉皇命出來的幹事的,爲了黎明蒼生,我也得奮鬥在第一線。”
正巧帶衙役們回來的姚卓玉:“……”
聽聽她說的這個話,現在這麽的大義凜然,早兩天幹嘛去了,姚卓玉嚴重懷疑她是找不着地方玩了,所以要來嚯嚯城北兇宅了。
姚卓玉出聲了:“娘娘,其實您可以在府中……”
許安安轉身擡手制止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行了,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今下午就跟你們去。”
姚卓玉:“……”
“您高興就好。”
他還能說什麽,反正是他頂頭上司,她說什麽就是什麽呗,他有些累的坐在椅子上。
看向何敏吩咐道:“去看看廚房的飯菜做好了沒,今天多了祭酒大人跟長公主,讓他們多做些飯。”
何敏領命就去辦事,大堂中有幾張椅子,謝長安看向程清秋,然後走近問道:“去城南玩得可開心?”
程清秋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搗着腦袋:“嗯嗯,就是遇見了長姑姑家的一些瑣事,不過被我皇嫂制止了,下次我再去看望姨母吧。”
謝夫人跟聞皇後情同姐妹,所以程清秋從小便是喚她姨母。
謝長安笑得溫柔:“你要來便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程清秋嘻嘻一笑:“好。”
許安安隻看一眼就挪開了,然後坐等着幹飯。
“啊——明妃娘娘救我。”
府外突然傳來凄慘的叫聲,還是喊着許安安,衆人皆看向門口。
隻見有個連鞋子都沒穿好的人,連滾帶爬的驚慌跑了進來。
“嗚嗚嗚,明妃娘娘。”
他就是哭得鼻涕泡都流出來的賈應,看見許安安就跟看見了救星一樣。
在賈應要撲上來之際,茯苓擋在了許安安的面前:“瞎叫喚什麽呢?看看你的樣子,咋邋遢成這樣,也不怕污了咱們娘娘的眼!”
姚卓玉臉都黑了,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别說這是他京兆府走出來的人,瞧瞧這個慫樣!
賈應在距離許安安三步遠的地方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嗚嗚嗚,明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
姚卓玉眉頭微鎖:“怎麽回事?不是讓你查鋤頭嗎?你被兇手盯上了?”
賈應擦了一把眼淚,這特麽比兇手跟蹤他還可怕好吧,他沒忍住打了個哭嗝:“嗚嗚嗚,大人,我昨兒夜裏撞鬼了。”
姚卓玉簡直沒眼看,王賴上前給了他一方帕子,嫌棄道:“你先擦擦再說吧,青天白日的你說什麽胡話。”
賈應接過,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我沒胡說,我真的見鬼了,就是昨日那具幹屍。”說着,他臉色慘白,眼神驚恐:“她活過來了。”
衆人面面相觑,王賴沒忍住一拳打他胸口上:“你他娘的是做夢被魇住了吧,一具幹屍就把你吓成這鬼樣子,說出去都是丢我們京兆府的臉!”
賈應沒理他,因爲王賴沒看見,誰會信這麽邪乎的事,要不是他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肩膀衣服上有個黑手印,他也以爲是做夢。
他記憶停留在,那隻幹枯的手要把他從床底拖出來,然後他就被吓暈了,再醒的時候天大大的亮着,而他的門也是打開的。
他想都沒想就沖京兆府來了。
“明妃娘娘,我該怎麽辦呐。”賈應執着的看向淡然喝茶的許安安。
許安安把茶杯放下,歎了一聲:“淡定一點年輕人,能遇見一次就能遇見第二次,看開就好了,要習慣去接受驚喜。”
神特麽的驚喜,這是驚吓還差不多吧。
賈應瞬間心如死灰,所以他撞鬼這件事連明妃娘娘都沒辦法解決?不是吧,他還要再跟她第二次相遇?
隻要想要這種結局,賈應恨不得當場暈過去,他呆滞的立在原地,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衆人被他們的話繞得有些迷糊,什麽遇見不遇見的,打什麽啞謎。
何敏走了進來,他看見賈應先是愣了一下,才高興的去攬着他的肩:“賈應哥,你總算來了,今上午你都去哪兒了?”
賈應看他一眼,然後沉默的搖搖頭:“沒什麽。”
見他不肯說,何敏也沒有深究,他笑道:“明妃娘娘,長公主,還有兩位大人,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吃了。”
姚卓玉點頭:“本官知道了,祭酒大人随我一塊兒去吧,明妃娘娘跟長公主有别的客房。”
兩人走後,許安安站起身帶着程清秋一塊兒走了,賈應緊随其後:“明妃娘娘,屬下幫您端飯端菜吧。”
一衆衙役:“……”
行,除了何敏,又多了一個狗腿子。
他們依舊記得前兩日因爲何敏的狗腿,而咬牙切齒的賈應,不是他不想狗腿,隻是他沒有找到機會!
何敏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他眉頭微皺,看向王賴問道:“王賴哥,賈應哥怎麽了?今天怎麽怪怪的?”
王賴聞言“害”了一聲:“那小子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勁的說他撞鬼了,真是進趟兇宅還被吓瘋了。”
何敏收回目光,應了一句:“是嗎?那他還挺幸運的,沒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