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程淮也穿着寝衣從床榻上醒來,他坐起身揉着額角,昨日他喝酒了,第二天頭就會疼得厲害。
他看了一圈周圍熟悉的景緻,是他的未央宮。
醉酒之後的記憶洶湧而來,斷斷續續的,連貫不起來。
他隻記得他最後還是親上了。
那任務是完成了吧!
程淮也找到小黑屋,把零零七放了出來,它的那團霧氣一下從白轉爲灰色,倒是把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親吻任務做完了嗎?”
零零七聲音幽怨:“完成了,距離任務結束還有三天,宿主還有一個同床共枕未完成。”
程淮也默了默,才繼續道:“查一下好感度。”
零零七看了一眼,驚喜道:“宿主,好感度五十了。”
果然做這種親密的任務才能增加好感度,零零七看着還有一半就要成功的進度條,流下喜悅的淚水。
程淮也愣愣看着一處發呆。
五十了。
上次零零七說過,五十就是喜歡了。
所以許安安也是喜歡他的對嗎?
他微微抿唇,如果許安安喜歡他,那他以後就對她好點,再要多些就沒有了!
“宿主,這是親吻任務的獎勵。”
程淮也一翻掌心,一條細長捆好的紅線靜靜的躺在他的手裏。
“有什麽用?”
“用處倒不是多大。”零零七輕咳一聲:“老話不是說,千裏姻緣一線牽嗎?你可以給你的攻略對象系上,你自己也系上,隻要不超過十裏,伱都能感應到她的位置。”
“不過這個一旦用上就很難摘下,代表你認定她了,宿主可以認真考慮一下。”
紅線泛着瑩瑩的光澤,他垂眸:“那她能感應到我嗎?”
“感應不到,你占主導權,且系上就會隐在手腕上,無人能發覺。”
程淮也指尖細細摩擦着紅線。
零零七又提醒了他一句:“如果宿主不喜歡她是系不上的。”
它真是爲了讓他認清感情操碎了心,隻有他認清自己的心以後,好感度才能跟坐火箭一樣快速的上升,他現在就處于明明心動了,還死死壓着不承認這種狀态。
果然,程淮也一聽還有這個條件,眉頭緊緊的鎖起,他把紅線揣身上:“再說吧。”
餘公公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屈膝坐在床榻上發呆,他問道:“皇上,您頭還疼嗎?好好的,怎的去跟明妃娘娘喝酒去了。”
程淮也側頭看向珠簾外面的餘公公,淡聲道:“朕沒事,現在什麽時辰了?”
“快辰時了,皇上要洗漱去上朝嗎?”
程淮也從床上起身:“更衣吧。”
很快就有幾個宮女如魚貫入,她們目不斜視的伺候程淮也穿衣,爲他端水洗漱,用墨冠束發。
收拾好了以後,他簡單吃了點早膳就朝金銮殿而去。
紫薇殿
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疼欲裂,然而更痛苦的是太後今早上竟然派人來喊各宮娘娘們去祥甯宮。
具體是什麽事,也沒人知道。
許安安捂着腦袋哼哼唧唧:“茯苓,我頭好疼。”
茯苓無語的看着她:“娘娘,您昨夜跟皇上在蓮花池喝酒的事,整個後宮都快知道了。”
許安安簡單的回憶了一下最後的結局,程淮也說的親一小口持續了十幾分鍾!
她被親迷糊了,最後拉着程淮也靠在石桌上睡着了。
還是餘公公來了,把人送回各自的寝宮。
許安安頭疼的坐起身,除非她殘了,不然太後的命令還是得聽。
生無可戀的起床,茯苓又給了她一碗醒酒湯,她頭疼才褪去。
随即她就想起:“整個後宮怎麽會知道的?”
明明她來時都确認過周邊沒人了,除非有人告密,不然誰會知道,程淮也的人更不可能出賣他。
茯苓咬着唇,最終啓齒:“是連翹,明知道昨夜皇上召您前去,但是您久久未歸,她又擔憂的去找了皇後娘娘派人去尋您,最後皇後娘娘親自來了蓮花池找到了餘公公……娘娘,太後娘娘估計就是因爲此事,您要小心一些。”
竟然還驚動了太後。
許安安垂眸,看向茯苓:“我臉色怎樣?”
“有些白,要不要奴婢給您上點粉?”
“上吧。”
茯苓以爲她要上紅潤一些,沒想到上得更白,慘白得跟女鬼一樣。
茯苓一言難盡:“娘娘,您這也太白了吧。”
白得讓人有一種支離的破碎感。
許安安很滿意,白就對了,她就要這種慘白的感覺。
“等會你悄悄的直接去金銮殿的那兒,皇上下朝了便讓他過來。”
茯苓連連點頭:“好的,奴婢保證把皇上喊來。”
許安安深吸一口氣,左右她都成了岑太後的眼中釘,她就不妨幫着程淮也多氣氣岑太後吧。
*
祥甯宮
許安安是最後一個到的,她蒼白的臉不像是宿醉一夜的反而像病入膏肓的,估計女鬼看起來都比她紅潤一些。
許安安還沒來得及請安,一個杯盞就飛了過來,她側過身一躲,那杯子便在她身後碎成幾瓣。
“啪。”
岑太後沉着臉一掌拍檀木桌上:“許氏,你還敢躲!”
許安安擡頭看向岑太後,她站得筆直:“妾身自認沒做錯什麽,爲何不可以躲?”
那個杯子朝着她臉飛來,她不躲不去掉半條命都得被毀容。
這岑太後真是好狠的心呐,沖着她的臉去的。
岑太後冷哼一聲,眼睛裏冷光連連:“你沒錯?你身爲皇上的妃嫔不僅不規勸,還帶着皇上夜間喝酒,他身負蒼生社稷,豈容你帶着他一起尋歡作樂,禍亂朝綱。”
許安安不卑不亢:“妾身從未這麽想過,皇上也是人,需要娛樂消遣,再說,他并未罔顧朝綱,現在他還在上早朝呢,并未耽誤社稷。”
岑太後冷笑一聲:“真是好一張巧嘴,皇上就是這麽被你哄騙了去吧?所以才讓他對你情有獨鍾,你可真是讓哀家刮目相看呐。”
“但錯就是錯,你不得不認,給哀家跪下!”
許安安站着沒動,目光微冷,但岑太後可不怕她。
“現在連哀家的話都可以不聽了是吧?你已膽大妄爲到這種地步?許康文真是教了個好女兒啊,哀家念你初犯,隻想小小懲戒,若不想哀家動用私刑……”
岑太後目光冰冷:“就給哀家跪下!”
祝小可愛們端午節安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