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嚯的一下直接下床:“你說什麽?”
茯苓走了進來,荷香躲去了許安安腳邊,禾清依舊好奇的坐床畔看着。
茯苓看不見他們,隻覺得她家娘娘的寝殿何時變得陰冷起來了。
“現在皇上皇後以及各宮妃嫔都去玉芙宮了,娘娘,您要去嗎?”
“去!”
茯苓伺候她很快穿衣,禾清跳下床直接鑽進了許安安的乾坤袋:“安安,帶上我。”
荷香有些害怕的從茯苓身旁快速跑了出去,帶起一陣陰風。
惹得茯苓忍不住一抖,她抱了抱手臂:“今夜可真冷啊。”
許安安冷眼看着荷香跑遠的身影,手拍在茯苓肩上:“是有些冷,多穿些衣裳。”
茯苓一陣感動:“多謝娘娘挂念。”
連翹留下看殿,她看着許安安和茯苓匆忙離開的背影,眼裏劃過一絲不甘。
許安安眼裏永遠隻有茯苓,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同樣是她的大丫鬟,憑什麽沒有茯苓受重,許安安真的很偏心,就隻看重茯苓,妄她也在她身側伺候了十三年。
連翹冷哼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
玉芙宮
燈火通明,外面還有好幾個太醫侯着,這事發突然,說也沒想到本就生着病的沈思思會突然跳池自盡。
許安安是最後來的,她才踏進玉芙宮就發現不一樣,整座宮殿不知何時被死氣萦繞,全部聚攏在床邊。
随着許安安的進來,漂浮在空中淺紅色的死氣才慢慢散開。
程淮也擰着眉看向内殿的珠簾擋住的床畔,孟佳依清秀的臉上挂着擔憂,随即又低聲對着程淮也道:“皇上莫急,沈妹妹一定會沒事的。”
程淮也沒說話,餘光瞥見踏殿而進的許安安,零零七爲了撮合二人發展再快些,于是在程淮也的腦海裏道:“宿主,你這小妃子自盡這件事我一個旁觀統都覺得蹊跷,你不如去找找你的攻略對象,她或許有辦法解決呢?”
程淮也收回餘光:“就她?”
“你是不是忘了她的身份?她是玄門出來的,很強很厲害的,千萬别小瞧了她。”
“有多厲害?”
零零七輕咳一聲:“這得靠你自己去發掘了,畢竟自己探索的比别人口中知道的要更有趣。”
“你還挺懂。”
零零七驕傲臉:“專治感情方面疑難雜症,從業幾百年,就沒有本統看不透的感情。”
程淮也嗤之以鼻,他轉過頭,發現許安安來了就悄悄的貓在後頭,跟胡才人站在一起,目光似無意般四處打量,倒是悠閑。
太醫掀開珠簾走了出來,他表情凝重:“皇上……昭儀娘娘恐怕……沒救了。”
孟佳依搖着頭,有些接受無能:“怎麽會這樣,明明前些時日還坐在一起說話,怎麽今兒就沒救了,王太醫,請你盡全力醫治沈昭儀。”
王太醫也很難做:“不是微臣不救,而是昭儀娘娘現在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不出一炷香,她必亡。”
蘇良媛似接受無能的退後一步,她眼眶通紅:“怎麽會?明明今兒下午我還看着沈姐姐好好的喝了藥,怎麽晚上就想不開自盡了呢?”
餘若溪也白了臉,她看向一側的程淮也問道:“皇上,現在怎麽辦?”
就連岑星洛的目光也忍不住看向他。
程淮也看向許安安,薄唇微抿,開口道:“許安安,過來。”
任誰也沒想到,都到了這種緊急情況了,程淮也先惦記的還是隻有許安安!
許安安眨巴着眼睛,有些懵:“皇上,您叫我啊?”
“這個宮裏除了你,還有誰叫許安安?到朕身邊來。”
頂着一衆人複雜的目光,她來到了程淮也的身邊,她的個頭隻在他下巴這兒,所以程淮也看她得微微低頭。
“她還有救嗎?”
就連孟佳依都忍不住看向許安安,對程淮也的話格外不解,連太醫都判死刑了,指望一個什麽也不會的許安安?
許安安皙白指尖抵着下巴,沉吟道:“試試。”
程淮也颔首:“去吧。”
“在此期間,誰也不要進玉芙宮。”
岑星洛皺着眉站了出來:“皇上,太醫都沒辦法挽救的事,明妃又有什麽辦法?還不如讓太醫們再看看,也許還尚存一線生機。”
程淮也淡睨她一眼,薄唇輕啓:“朕信她就夠了,你們都出去。”
岑星洛隐在袖中的手緊握,指甲都陷進肉裏了她都不覺得疼痛。
原來隻是聽說,程淮也待她不同,可當自己親眼所見以後,才發現,他真的對她另眼相待,這是整個後宮都沒有的殊榮。
就連一向得程淮也青睐的餘若溪都比不上這個許安安吧。
程淮也率先走了出去,孟佳依緊随其後,胡才人擔心的看了一眼許安安的背影也走了出去。
整個大殿瞬間空蕩得隻剩許安安一人。
她朝着沈思思而去,她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上面布滿了死氣。
許安安沒忍住啧歎一聲:“我再來晚一些,靈魂脫體,黑白無常就能帶你走了。”
許安安拿出符箓,這次她咬破手指,用血畫符,貼在沈思思的胸前,那隐隐要離體的魂魄瞬間被她打了回去。
禾清從乾坤袋裏飄蕩了出來,他一臉着急:“安安,我聞到那個要我害你的人了,他出現了!我們去找他吧。”
許安安看着沈思思臉上死氣未散,微微搖頭,看向上空隐隐晃動的黑色陰氣:“恐怕不行,這兒還有個大隐患沒解決呢。”
她話落,一陣疠風攜着淡紅色的血氣朝着許安安飛來,她一個閃躲,地上就像被腐蝕一般散發出惡臭氣息。
許安安神色變冷,她揉了揉手掌,輕笑一聲:“還是個厲鬼啊,正好我許久未動手了,就拿你來練練手吧。”
“禾清,去護着沈思思。”
禾清點頭,飄蕩在沈思思的旁邊,目光緊張的看着許安安,然後看着那團紅霧,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許安安左右環顧一番,在角落找到了一根不知道幹什麽用的棍子,她拿在手裏颠了颠,有些嫌棄:“算了,就用這個吧,對付你足矣。”
“桀桀桀。”
“無知小兒,就憑你也敢來壞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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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