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懷疑,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因爲看見她和别人滾在一起,所以覺得她換人了,以此來逃避現實,可是……沒辦法,我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顧嶼臣說到後面,眉宇間染上一絲頹唐,懶懶地靠在沙發上,喃喃開口,“塗山醫生,我……是不是有病?”
第一次看到顧嶼臣這般,殷泠默了默,講真心裏有點難受。
殷泠單手靠在沙發上,擡手去揉了揉顧嶼臣的眉心,“你很好,沒生病。”
顧嶼臣身形微微僵硬了一下,猛然側頭,望向殷泠,“你……”
“你說要追我的,都沒追到,怎麽就算抛棄了。”殷泠彎着眉眼,看着顧嶼臣。
顧嶼臣聞言,瞳孔微縮,“你……”
殷泠身子往顧嶼臣方向傾了傾,湊近顧嶼臣輕輕嗅了嗅,“顧嶼臣,你好香呀。”
“嘭”
有什麽,在耳邊炸開,炸得顧嶼臣差點暈過去。
“顧嶼臣,你怎麽這麽香?”
“顧嶼臣,你用的什麽香水?”
“顧嶼臣,你好香呀。”
那天,是他說要追她的第二天,她說他身上香,還要他讓他把香水分享給他。
但是他也沒用過什麽香水。
他還半開玩笑道,“你這個樣子,好像觊觎唐僧肉的女妖精。”
“泠……泠泠,是你嗎?”好半晌,顧嶼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殷泠見顧嶼臣這般,不知爲何,心中有些酸澀,“嗯,是我,重新認識一下吧,顧先生,我叫塗山晚。”
顧嶼臣愣愣地坐着,就那麽定定地看着殷泠。
“泠,泠泠。”顧嶼臣又磕磕絆絆地叫了一聲。
殷泠用撐着沙發的手端着下巴,對着顧嶼臣眨了眨眼,“可惡,竟然被你認出來了。”
話才說完,便被顧嶼臣一把摟進了懷裏。
這個擁抱來得有點突然,也有點用力。
殷泠愣了一下,繼而輕笑。
她在“殷泠”那具身體裏時,與他最親密的接觸不過是挽手、牽手,這還是第一次與他擁抱呢。
有點過分香了。
“你……你去哪兒了?”顧嶼臣緊緊地抱住殷泠,話說得有些用力,有些恍惚,“我……是不是在做夢?泠泠,我是不是在做夢?”
到此刻,顧嶼臣依舊不敢相信。
夢裏,有太多次這樣的場景。
隻是那時的夢裏,她是披着“殷泠”的外貌。
她笑意吟吟,像一個小太陽一樣,張開手臂撲進他的懷裏。
她說:“顧嶼臣,我回來了。”
他也是像現在這般,緊緊地抱住她。
可是,醒來後,濕了枕頭,涼了夜,卻一切成空。
殷泠聽着顧嶼臣的話,眨了眨眼,歪着頭想了想,最後,還是伸手,在顧嶼臣腰上掐了一下,然後語帶無辜地問:“痛嗎?”
“不知道。”顧嶼臣搖頭。
他好像沒有感覺。
殷泠聞言,加大力,又在顧嶼臣腰上掐了一把。
這一次,顧嶼臣确實感覺到痛感,但是他依舊不敢相信。
“這個力道呢?痛嗎?”
“有一點。”顧嶼臣配合地應了一聲。
“那這個力道呢?”狠下心,用了很大力。
“嘶~”這一次,顧嶼臣真實感受到了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