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世界著名的心髒科醫生,但是,卻丢失了鈴铛手鏈,也永遠見不着他心愛的姑娘了。
看着司牧盯着鋼筆出神,身上,漸漸萦繞着哀恸的氣息,殷泠心頭不知是何感覺。
“司醫生。”殷泠彎着眉眼,喚了司牧一聲。
司牧聞言,猛然擡眸,看着眼前,眉眼彎彎,笑得明媚幹淨的丫頭,竟是又一次失了神,低聲呢喃出聲,“殷泠。”
“司叔叔,你怎麽了?”殷泠眨了眨眼,喚了司牧一聲。
司牧眼神變得清明起來,輕輕搖頭,“想到一個故人。”然後,低頭,繼續寫着方子。
“你的手,我打算采取針灸治療,這是方子,去一樓的藥材窗口抓藥,每日一貼,三天後,來進行第一次針灸治療。”司牧将寫好的方子遞給向明湛。
向明湛立馬伸手接過,“謝謝,謝謝司醫生。”語氣裏滿滿的謝意。
“湛神,你先去抓藥,我和司叔叔叙叙舊。”
殷泠讓向明湛先走了,向明湛沒覺得有什麽,連聲應下,然後走了。
“怎麽想起來和司叔叔叙舊了?”司牧微微擡眸,笑看着殷泠。
殷泠眨了眨眼,彎着眉眼盯着司牧看了許久,“我光是想着,拐走了魂魄,卻是忘了還有執念。”
司牧聽了,眸底染上一絲疑惑。
“現在,我要把執念也拿走了。”是小狐狸的執念。
他的執念可厲害了,保不準,有一天,又幻化成意識了,凝成魂了。
若是她沒來收取,孤孤單單多可憐。
司牧不明所以,還沒開口,殷泠便伸出了萦繞着濃霧的手,在司牧眼前輕輕一搖,司牧眸底染上渙散之色。
殷泠的手在司牧跟前掠過,手心裏,便多了一團白光。
将白光收起來,殷泠笑看着司牧,笑吟吟地開口,“司叔叔,那我先走了。”
“嗯,再見。”司牧笑看着殷泠道。
待殷泠走出辦公室,司牧這才打了個電話出去。
“舅舅?”
“不是說,和泠泠那丫頭确定關系了嗎?她今天帶着一個男生來我這兒看手了,好像是你們隔壁DF戰隊的那個。”
祁月經常請假不訓練,說是家裏有事,每次殷炫揚電話打到司牧這兒,都是司牧在幫他打掩護。
時間長了,司牧就發現了不對勁,就問了一下祁月。
祁月也沒隐瞞,直接對司牧說了他和殷泠交往的事兒。
實際上,這般與司牧說,祁月是有私心的。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司牧喜歡殷泠,殷炫揚的姐姐。
他也知道,他這麽些年遲遲不肯娶他人,也是因爲殷泠。
司牧認不出殷念泠便是殷泠,但是祁月認得出。
他也聽司牧的好友陸其言提起過。
司牧心中的人,便是殷泠,當初,爲了殷泠,司牧還起了将心髒給殷泠的念頭。
他還聽陸其言說過,殷泠不允許他人近身,唯獨對司牧情有獨鍾,喜歡抱着他,喜歡說他香。
她……也曾與他說過這樣的話。
更甚至于,到現在,她還要日日換走他蓋過的被子。
說是聞不着他的氣息,她就睡不着。
祁月能怎麽辦,隻能依着他。
與此同時,他還要防着自己現在的舅舅,生怕有一天,殷泠也去找他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