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聞言,笑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隻要她在身邊。
……
翌日,殷泠如約去接向明湛了。
一路上,向明湛忐忑又期待,直到殷泠帶着向明湛敲響了司牧辦公室的門。
“進。”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殷泠忍不住頓了頓。
明明,隻是個複制體,怎的,還是會牽動她的情緒。
應是,司醫生給她的記憶太過深刻了。
殷泠帶着向明湛走進辦公室,“司叔叔,是我。”
“泠泠來了,快坐。”司牧聽到殷泠的聲音,一臉溫和慈祥。
看到殷泠身後的向明湛,微微挑了挑眉,“這便是,你說的那人?”
“司醫生,你好。”
司牧隻是淡淡地對着向明湛颔首,比起對殷泠态度,那冷淡太過于明顯。
“坐吧。”司牧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
向明湛見此,倒是不敢有任何的不爽,一臉恭敬地在司牧對面坐下了。
司牧先是給向明湛摸了骨,然後讓向明湛把拍好的CT給他看。
自始自終,向明湛都一臉緊張又忐忑地看着司牧。
“司叔叔,可以治好嗎?”殷泠見司牧久不開口,好奇地問了一聲。
她看出來,司牧是盯着那CT發呆呢。
司牧聞言,回神了,看了殷泠一眼,調笑道,“又不是你的手,這麽緊張?”
殷泠對着司牧無辜地眨了眨眼。
司牧見此,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小丫頭和那姑娘太像了。
“司醫生,我的手……”向明湛見司牧不開口說病情,隻得自己開口,小心翼翼地問。
司牧斂了斂笑意,望向向明湛時,眸色清淡得緊,“是傷的有些重,但是,也不是完全治不好。”
“真的?”向明湛聞言,一臉興奮地起身,掩不住的喜悅。
“嗯。”司牧隻是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殷泠總覺得,司牧好像對向明湛有意見。
殷泠将下巴墊在胳膊上,看着司牧捏着鋼筆,在紙上寫着字。
“司叔叔,你的鋼筆,真好看。”殷泠眉眼彎彎,對着司牧道。
司牧聞言,寫字的手頓了頓,盯着手中的筆,愣了許久,“好看吧?我也覺得好看。”嘴角噙着溫和又寵溺的笑。
殷泠見此,輕輕啧了一聲。
司醫生的笑,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看。
看着眼前的司牧,殷泠又好似看見了,當初的司牧。
若非司醫生的靈魂碎片與淩落延的碎片已經融合了,她定要把司醫生重新送回體内。
“這鋼筆看起來用了很久了。”殷泠端着下巴,一臉無辜地開口道。
“有二十年了吧。”司牧嘴角噙着淺笑道。
一個姑娘送的。
這輩子,他收那姑娘的兩件禮物,一支筆,一串鈴铛,隻是可惜,十年前,那鈴铛失蹤了。
這筆,是姑娘留給他的唯一念想了。
想着想着,司牧神色就變得恍惚起來。
他這一生,救人無數,卻獨獨,未能救活自己心愛的姑娘。
小姑娘失蹤了十年,他也未放棄尋她,一邊尋找,一邊夜以繼日地研究着人造心髒,卻在研究成功那日,收到了心愛的姑娘去世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