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彎腰，想要将人扶着躺下，卻，被殷泠攥住了衣領，沒法動彈。
“躺着會好一點。”
殷泠一手緊緊攥住司牧的衣領，一手擡起，手指，落到司牧的眉眼處。
“你是誰？”殷泠聲音很弱很輕，猩紅色的雙眸裏，染上淺淺的疑惑，“是我的001嗎？”
司牧眉睫輕輕顫了顫，回望殷泠的雙眸，潋滟的眸子裏，滿是清淡涼薄，一言不發。
殷泠見司牧不說話，微微眯了眯眼，抓住司牧衣領的手，慢慢縮緊，迫使司牧低頭。
司牧順着殷泠的力道，緩緩彎腰，任由殷泠動作。
殷泠嘴角勾出一抹純真又甜美的笑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娶，還是不娶？”
司牧落在殷泠背後的手，緊了緊，喉頭，輕輕滾動了一下。
“殷泠，是我。”眸底神色沒有變化，聲音裏染上一絲喑啞，“司牧。”
殷泠身形僵了僵，手指，慢慢收緊，“爲什麽？”
随着衣領收緊，勒得司牧脖子生疼，但是司牧依舊沒有動。
“你爲什麽，不是001？”說得很用力，但是說出來的字，卻很輕很輕。
看着幾近瘋魔的殷泠，司牧斂了斂眸。
001？
誰？
殷泠緊緊攥着司牧的衣領，司牧也不掙紮。
就在司牧想着，會不會，就這樣被勒死時。
衣領上的力道，松了。
殷泠的手，移到司牧腰間，緊緊地環住司牧的腰身，整個人，靠到司牧懷裏。
“001。”
“我疼。”
司牧僵直地站着，忘了反應。
“心口好疼。”
殷泠再次開口。
司牧終于，有動作了，手掌移到殷泠腰肢處，另一隻手按在殷泠肩上，将人壓到病床上。
“躺着。”
殷泠圈着司牧的腰身，不肯放手。
放在殷泠腰肢上的手，不得不撐在床上，低頭，看着殷泠，“殷泠，放手。”
“好香呀。”聲音弱弱的，語氣染上病态與瘋魔。
“我去拿藥，吃了藥，心口就不疼了。”司牧放輕聲音，語帶輕哄。
殷泠好似沒有聽見，依舊沒放手的意思，繼續抱着司牧的腰身，還在司牧懷裏蹭了蹭，然後，閉眼了。
“你要乖，要娶我，不然……”
語氣越來越弱，到最後，直接沒了聲音。
圈在司牧腰身上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司牧胸口起起伏伏，平複了許久，才若無其事地直起身。
床上的人，早已滿頭是汗，臉色也慘白得緊。
疼暈過去了。
司牧站在床邊，眸色沉沉，盯着床上的人，看了許久。
許久，彎腰，手指，落在殷泠額角，動作輕柔溫和，給殷泠擦了擦汗，眸色幽深不見底。
“爲什麽？”
爲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克制力？
“你知不知道？”
“會……失控的。”落在殷泠臉上的手指，微微有些發顫。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慘白，神情卻很甯靜。
司牧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顫抖着手，将手，收回了。
站在床邊，平複了許久，最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一邊走，一邊，還從兜裏拿出手機。
“是我，司牧。”
“實驗暫停。”
說完，不等那邊說話，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