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牧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動靜。
床上的人起身了，手指，已經落在他的衣襟上了，整個人湊到他身邊，輕輕嗅着。
動作，有些大。
而她臉上，更添了幾分慘白。
“殷泠。”司牧見此，手指，扣在殷泠腰上，咬牙切齒地開口。
殷泠好似着了魔，任由司牧動作，而她，則是聚精會神，嗅着司牧身上的氣息。
司牧按着殷泠的腰，将人按到床上。
等做完一切，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些暧昧。
殷泠眨巴眨巴眼，看着司牧，“司醫生，你……”
“放手。”司牧咬着牙，看着殷泠。
聲音依舊低沉酥人，隻是，暗含着幾分克制的喑啞。
001生氣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
殷泠見此，立馬放手。
雙手交疊，放到肚子上，乖巧躺好。
“對不起。”乖巧又無辜地道歉。
司牧伸手，按了按額頭，“男女有别，知道嗎？”
殷泠聽着，眼底閃過一絲恍惚。
連說的話，也和001一樣。
司牧見殷泠走神，更用力地按了按額頭。
然後，轉身，腳步淩亂，走向門口。
“司醫生。”殷泠叫住了司牧。
司牧停下腳步。
“你還沒給我檢查。”殷泠無辜地開口，眼底滿滿的無辜。
司牧轉身，重新回到床邊，“躺好。”
殷泠雙手交疊，乖巧躺好，甚至還閉上了眼。
司牧盯着殷泠，愣神了好幾秒。
“司醫生？”殷泠忽然睜開眼。
司牧伸手，蓋上殷泠的眼睛，“閉眼。”
随着司牧的動作，鼻尖，傳來熟悉的異香。
“哦。”殷泠乖巧應了一聲，很是配合。
司牧開始給殷泠檢查，隻是，這一次，動作很慢。
“司醫生，你今天好慢呀。”殷泠開口道。
司牧“……”
沉默半晌，沒理會殷泠的話。
“好了。”捏着筆，開始寫字。
殷泠也睜開了眼，眨巴着眸子，看着司牧，“司醫生，我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出不了。”司牧寫字的手頓了頓，淡淡地開口。
“啊？得死在醫院了嗎？”殷泠語氣天真又遺憾。
“咔嚓”
一支筆，又報廢了。
“司醫生，你的筆又壞了哎，要不，換一款吧。”
司牧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斷掉的筆，微微松了松手，将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
“不會死。”不鹹不淡地開口，前言不搭後語。
殷泠眨巴眨巴眼，看着司牧。
後知後覺，明白了司牧的意思。
“别再和那人聯系了，不利于病情。”司牧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開始叮囑殷泠。
“好。”殷泠乖巧應道。
“影響你情緒的人，盡量都别聯系。”司牧又加了一句。
“好。”殷泠繼續乖巧應道。
“嗯，好好休息。”司牧說完，轉身，往病房外走。
“司醫生。”殷泠又開口，喚了司牧一聲。
司牧回頭，看了一眼。
“給你的。”殷泠直起身，坐在床邊，手心裏，躺着一支鋼筆，“質量超好的哦。”
殷泠彎着眉眼，看着司牧道。
司牧僵在原地好幾秒，許久，擡步，走到殷泠跟前，接過了筆，“謝謝。”
然後，逃也似地離開。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