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當真會一而再拿自己的命威脅溫容。
她分明知道他身後的愛意,明白他如何看重她的命。
這一刻,她仿佛踐踏了溫容給與的一切。
可是,除此之外,她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留住他。
他是多決絕的一個人啊。
每一生每一世,他都掠奪的直接。
以至于,烈九卿如今想來都覺得,上一世他對自己已經足夠仁慈。
他沒有給自己任何知道的機會。
如果知道了,溫容再如此離開。
她一定是最先瘋的一個。
對如今的溫容,哭是沒有用的,隻有她的命。
“時隔許久沒見,你一定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狠。”
溫容沒有回,她就當真割向自己的脖子。
他的手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我答應你。”溫容終于開口,“但是,不是以溫容的身份,是以歡色。”
“沒關系,我要的是你。”烈九卿不在乎,他是溫容,她自己知道就夠了。
烈九卿出來的時候,牽着溫容的手。
溫容這身打扮,明顯就是那個怪物,張小将軍一衆人,立刻就緊張起來,“夫人!他很危險!”
“無礙。”烈九卿察覺到溫容的掙紮,手不斷用力,直到他妥協。
“我想要一個籠子,關他。”烈九卿想到了藥庫,“我記得藥庫那邊有一個洞穴,幫我做成囚籠吧,讓他住的舒服些,才會聽話。”
張小将軍覺得烈九卿有些不對勁。
她好像認得這個怪物。
“是。”
張小将軍最終什麽都沒問,第一時間就讓人把那個洞穴封起來了。
烈九卿趕走了他們,把自己和溫容關在裏面。
一關就是一整天。
她清晨會出來幫府尹治病。
但好了又會把自己和溫容關在一起。
府尹一天天恢複,烈九卿卻在一天天凋落。
她的面色越來越差。
衆人覺得和關起來的怪物有關,但烈九卿有命令,不準他們靠近。
……
“你還是不告訴我,怎麽恢複記憶嗎?”
烈九卿感覺無比疲憊,溫容是鐵了心,不肯說。
而她的觸感都已經快要消失了。
烈九卿深深吐了一口氣,把一截碎骨捏成了齑粉放在了湯藥裏。
她坐在溫容身旁,點了他的穴,親自喂給他全都喝下去了才給他解開了。
“其實恢複不恢複也無所謂,總之你隻要乖乖聽話就行了。”
溫容很少說話,多數時間都是烈九卿喃喃自語。
她隻是每天重複着喝藥喂藥,然後逼他和自己發瘋。
這樣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十五天。
眼看着入了三月,溫容第一次露出了不安。
溫容太會隐藏了,烈九卿怕關不住他,拿出了空間裏的千金器,鎖住了他的右腳。
她其實不确定這是不是自己當進去的。
但是,有用就好,隻要有千金器,溫容哪裏都去不了。
“這藥還是對你沒用嗎?”
烈九卿無論怎麽問,溫容都是默不作聲。
“後天就是三月三了,你的生辰。”烈九卿喝藥像喝水一樣灌了下去,“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