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沒功夫關心這些。
“這些話等出去了再說。”
她重複,“我撐不久,你快點。”
她的身體沒有想象中那麽好,如果長時間動用内力,還是會有反噬的痛苦。
“珊珊爲了我,來到這裏,我還騙他們,害他們差點死了。他們扔下我是對的,我該死……”
烈九卿見花域久久不動,怒意橫生,“花域!快!”
花域咬牙,拼盡全力想動,可無論如何雙腿都無法動彈,“我……我真的動不了……”
他如此狼狽,如此卑劣,他忍不住痛苦的低吼,“你放過我吧,讓我死在這裏!”
“我救得不是你!”
喬珊珊那麽善良,烈九卿可以想象,扔下花域後,等她回神,會有多痛苦。
烈九卿眸色冰冷,“沒有人會永遠救一個外人。”
她單手抽出自己的腰帶,甩了過去,“花域,我知道你在乎什麽,别招惹我。”
這艘船的秘密和一個她在意的人相比,一文不值。
花域心下一顫,明了她的意思。
她不在意毀掉這艘船!
花域顫抖的抓住了的腰帶一端。
烈九卿用盡全力将他拉出來。
船體徹底坍塌的瞬間,她翻身把花域護在了身下,後背被重重捶打,她顫了下,面色不動絲毫。
花域看着她,發現她很少有情緒。
明明經曆了這等事,她在解決了一切以後,就全部收斂了。
等船體震動結束了,烈九卿起身,活動了下手臂,自己正了骨。
花域欲言又止。
烈九卿已經把他背在了身上,快步邁了出去。
花域就算常年病榻,也是一個男子之軀,比烈九卿高了一截不說,骨架更寬大了很多。
偏偏,她纖細的身體能撐起他的世界。
如果,如果他能……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烈九卿把它放在了角落裏,自己坐在一旁休息。
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神遊。
花域很想道歉,可是說了又能怎樣?
她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在乎。
他現在是個外人。
如果是内人……
“花域,我希望你接下來能成熟冷靜配合我,我不想死在這裏。”
烈九卿把自己的傷口胡亂的包紮好,淩亂的銀發此時髒了,平添了她幾分脆弱,可氣勢卻如此強大。
花域低聲說:“我是不是很弱?我可以留在這裏……”
“說起來。”烈九卿重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冷酷道,“你是我見過最讨厭的人了。”
優柔寡斷,自卑怯弱,反複詢問别人答案,不斷放棄性命……
花域耗盡了烈九卿的耐心。
花域眸色一點點灰敗。
“那你救我幹什麽?”
“我不是救你。”
烈九卿涼聲道:“我不想珊珊因爲放棄你難受。”
理由就是如此簡單。
花域顫聲問:“那你又爲什麽帶我從暗室出來!”
烈九卿依舊簡單平叔,“你說你想活下來,我就救了。”
花域哈哈大笑,“怎麽可能!你明明就是爲了和我做交易,你想知道這艘船的秘密,想知道神秘島的秘密,想知道幽州的秘密!你爲了達成目的,你才救我的!”
烈九卿颔首,“你怎麽想都可以。”
花域瞳孔一點點瑟縮吐起,“你不該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