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人控制,我們恐怕真就跑不掉了。”
烈九卿無奈的笑了笑,經曆了這一遭,她這生死真是看透了,“試試看吧,我想死的漂亮些。”
看着她摘下來的火情,莫淮輕歎,“從前我不太信,今天真信了。有你在,沒有安生的時候。”
“我就當你在誇我。”過往種種,她想想也會無奈,“把火情扔進去,我們就有機會逃走。”
“這東西,你不要了?”
“不是說,諸事講究一個緣分嗎?如果我還活着,是我的,就是我的。”
莫淮勾唇,“你義父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心。”
“應該不會。”烈九卿相當肯定,“他會搶回來,再給我。”
想到臧殷,烈九卿難得忍不住笑了,“我感覺,我和它沒緣分,我義父也會給整成有緣分。”
“原來,你是想讓他給你找回來場子。”
“他一找一個準,說不定這大漠都能翻起來。”
烈九卿莞爾,指尖摸索着空蕩蕩的手腕,“就是說……以後見了他,我怎麽解釋,就說不小心掉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信。”
莫淮看着腳底下層層疊疊的蠍群,唇角帶着幾分松動自在的笑意,“說真的,有可能信,他的東西他就算毀了,别人也不能碰。”
臧殷強大,卻會被情緒左右。
他的偏執,一般人還真應付不了。
甚至于,他們這類人都一樣。
臧殷是,烈九卿是,溫容是,連他……
“我去了。”
烈九卿點點頭,“我給你的藥散隻有一刻鍾。”
“嗯。”
說罷,莫淮就縱身跳了下去。
烈九卿靜靜的扶着樹,把手腕上的傷口再次撕開,讓血滴了下去。
蠍群瞬間受到了刺激,蜂蛹而來。
穩戎就在不遠處,看見這一慕時,臉色一瞬間的難看,手裏一沉,一條黑影快速沒入了蠍群。
轉眼之間,蠍群中間就亂出了一條路,有什麽在其中遊蕩,逼得它們混亂起來,再無章法。
烈九卿揉了揉不适的耳朵,隐隐約約聽見了一些些躁動,穩戎的聲音也時有時無。
“烈九卿,去北三尺的樹上!你腳下危險!”
怎麽能不危險呢?
她身體裏可是有蛇王的血……
它們天生敵對,必定争鋒相對。
烈九卿好像沒聽見一樣,沒動,穩戎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行,我得去救她,必須要救她……”
“少主,不能冒險!”侍女們被吓着了,連忙拉住他,“您不怕其他毒,但地王蠍的毒正好克您……”
“管不了這麽多了!我不能讓她死……”
他被拉了下,烈九卿晃動了下,突然就掉了下去,穩戎瞳孔驟然一縮,“姐姐!”
穩戎大喊一聲,不顧一切就沖了過去,碰到烈九卿的瞬間,她轉身避開,手中箭索射出來。
烈九卿蕩了出去,剛好落在了旁邊的樹上。
穩戎擡眼,正對上烈九卿睜開的赤眸。
她就那麽望着他,仿佛看穿了他的靈魂。
“四安,好久不見啊?”
穩戎一瞬間忘記了反應,“姐……姐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