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很快。"
"您需要屬下,屬下不敢怠慢。"
楚衛恭敬的半跪在地,微微仰頭,偷着那淡光望着許久未見的容顔,目光仍舊是直白火辣不加掩飾,甚至更勝從前。
溫容既然死了,陪在她身邊的就隻有他自己了。
他等這一天,不過兩年罷了,比預料中早了很多。
烈九卿垂眼和他對望,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四哥的事,派人去查。"
聽見命令,楚衛眼底一閃而逝的輕笑,"是,荒谷的事,是否需要屬下調查。"
"嗯。"
"您稍等。"
……
"小姐,您真好看。"
朵朵看着銅鏡中絕美黑發的烈九卿,失神了下,手裏的藥膏顯然掉了,好在一雙手及時接住了。
莫淮把藥膏放好,看着閉眼沉默的烈九卿,"看慣你的你銀發,這會兒還真有些不習慣。"
烈九卿莞爾,"不過一副皮囊。"
"世人最看中的也就是這皮囊了。"
烈九卿摩挲着手腕,指尖按在那一塊不明顯的凸起上,"聽說,溫容是出了名的好看,天下絕無二人,真的嗎?"
每次提起溫容,烈九卿好像都是碰到了左手腕後……
"嗯,見過,好看。"
"那麽好看?"
"嗯,見過就忘不掉的那種好看。"
烈九卿想不出到底要怎麽才算是見了忘不掉的好看。
"可惜見不到了。"
聽着烈九卿些微的感慨,莫淮忍不住多看兩眼她。
一個擁有完整溫容的人,或許隻有徹底忘記了才會如此遺憾。
"是挺可惜。"
時間不早了,差不多該出發了,"易個容吧。"
就算藏了這銀發,烈九卿這容貌還是太招惹了。
說來奇怪,不過短短月餘,烈九卿沒了來時的死氣,像是重新長開了一樣,愈發好看了。
烈九卿以金針改貌,把臉上的印迹擋住,重新系上了錦帶,遮了血眸。
再出來時,她就是這荒谷中尋常的瘦弱男子了。
荒谷今日有很多人,多數都是沖着續命還陽散來的,大部分人都是奔着這百萬金來的。
一旦出現,就是慘烈的瓜分戰場。
一行幾人走過時,烈九卿的胳膊突然被抓住,莫淮掐住了來人脖子。
身着紅裝的蔣瑟咧嘴一笑,"老娘就說嘛,你們這麽眼熟,合着是老熟人啊。"
蔣瑟有意無意的掃了眼烈九卿,拍了拍莫淮的手,"收下留情,老娘怪惜命的,沒打算鬧事啊。"
今日拍賣和往常不太一樣,都戴着面具,荒谷打殺之事又稀松平常,也沒人會關心他們。
烈九卿聽出是蔣瑟的聲音,按住了莫淮的手,"莫大哥,是蔣姐姐,她幫過我。"
紅荊棘,荒谷甲級商人。
莫淮許多年都沒出涼城,第一次見到真人。
蔣瑟咧嘴一笑,湊到了烈九卿跟前,"讓我瞧瞧我家妹子好看了沒有……"
她剛想撩開烈九卿的帏帽,莫淮就扣住了她的胳膊,一陣烈火焦灼,蔣瑟當即老實了,退到了烈九卿那一邊,低聲和她埋怨,"妹子,你看看他,竟然欺負老娘……"
烈九卿一抖,實在是無福消受蔣瑟的撒嬌,"蔣姐姐,能不能正常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