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是莫淮的人。"想到烈九卿的銀發,莫淮眉心緊擰,"先生,這位姑娘醫術不錯,來路不明,莫淮将她也藏的嚴嚴實實,看那發色像和那位攝政王有關。"
昨天刺殺的人用的就是南疆劍術。
慶久沉默的低着頭,似乎是累了,沈浪也就沒久待。
"先生,雖是不情之請,但你要快點好起來,涼城百姓需要你。"
顧扶蘇雖也有良策,但他遠比其他顧家人要心善,以守爲主,而慶久卻攻守兼備,更适合涼城。
夜深人靜,慶久慢慢坐了起來,指尖摩挲着下颚深入骨的疤痕,突然用力撕開了剛愈合一些的傷口。
血立刻就流了他一身。
他看着那血,輕輕笑着自言自語,"卿卿,這樣,你會不會更心疼我……"
涼城外圍十三洲的一處石崖邊緣,一行人守在那,遠遠望着大漠沙湖邊緣的留守大軍。
"扶蘇大人,看天氣,又要沙塵暴了,您還是先回去吧,屬下們會及時禀報的。"
顧扶蘇和他們這些糙漢子不一樣,是個文弱公子,長得又漂亮,他們難免會擔心。
"有些事,得我親自來确認。你放心,我跟着沈少城主去過戰場,知道分寸。"
幾位将士實屬無奈,這位扶蘇大人倒和那些帝都的大官不一樣,非要來這危險之地。
顧扶蘇靜靜看了很久,眸色漸漸深邃,按照顧虞淵所說,中原兩川之地和十三洲有隐秘聯系,使者應該是到了。
兩川在大秦之南,靠近南疆,有海域,一直十分富裕,也漸漸生出了離判心。
自帝都大災後,兩川和十三洲的來往就密集了起來。
這其中,恐怕還有皇族授意……
皇太後以需要顧謙殿前侍疾爲由,半囚禁了他,顧正仁不得不留守帝都威懾四方,顧虞淵以遠在東海爲由,暫留在了兩川邊陲。
顧家如今重新入局,也發現了太多事脫離了想象。
顧扶蘇也是這個時候才明白,溫容死後,顧銘德那幾滴眼淚是爲何。
因溫容不顧一切的滿盤棋局都是爲了顧家和烈九卿。
正是懂了溫容,顧家才會如此悲傷。
自古忠義兩難全,他們是辜負了溫容所做的一切。
兩川和南疆王族也一直有秘密聯系,和西域更是往來密切,再加上雲氏想奪權之人。
大秦危矣。
又或者是命數到此爲止……
"扶蘇大人,剛才聽聞探子來報,他們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出現,直接入了主将的軍營,兩個時辰才出來,然後就有一隊人馬出來,朝着東邊去了。"
東邊?
那邊應當隻有一條波濤洶湧的沙河。
顧扶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你們回城複命,我去看看。"
眼看着沙塵暴逼近,将士提醒,"大人,此時去,未免太冒險了。"
顧扶蘇自然知道。
但那男子若是三年前毒殺五千顧家軍的人,這次錯過了,線索又要斷了!
顧扶蘇望望遠處,沉聲道:"一個時辰内,我定會回去,一切後果我自會承擔。"
"可是大人……"
"我自有分寸,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