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安猶豫着湊到她手上,"這血參很奇怪,個頭極小,不像足年份的。",
烈九卿聞了後又嘗了一點根須,宋即安隔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有什麽感覺?"
"足年份了。"
"能入藥嗎?"
烈九卿搖搖頭,"先放着吧。"
宋即安一愣,不解道:"既然足年份,爲何不用?我看你氣都順了很多。"
"我如今虛不受補,身子可受不得。"
看她疲憊,宋即安也不再追問,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這血參難不成有問題?
烈九卿心跳加速,臉上漸漸變得異樣的潮紅,舌尖的血參味摻着淡淡的人血味,她身上都滲出了一層層的薄汗。
這血參恐怕是用人血種出來的。
一連一個多月,烈九卿終于能下床了,躺了太久,她剛站起來就眼花頭暈,好一會兒才适應了。
走了幾步,她就不得不坐下歇着了。
"小姐,您怎麽下床了?"朵朵剛端來藥,就看見烈九卿坐在窗前出神。
她偏頭細細查看,慢慢擦掉了烈九卿耳後的汗珠,"涼城一入五月就沒那麽冷了,您就别太難爲自己了,好好養養。"
"走走對身子好些。"
這些日子裏,院子裏太安靜了。
安靜到有時候烈九卿很難分辨白晝。
"好像有些時候不見即安了。"
"城裏這段時間出事了,城主府請莫家主幫忙,就讓他去了,我也好久沒見他回府了。"
烈九卿要是不說,朵朵還真想不起來。
朵朵和阿恒一向分工明确,他外她内。
烈九卿嗜睡,朵朵大部分時間照顧她了,阿恒要不說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您是不是憋悶了?"朵朵擔心,"今天天氣不錯,沒什麽風,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烈九卿搖搖頭,"沒力氣。"
她想快點好起來,當真是不想胡亂折騰什麽。
她坐了片刻累了,就躺着去了。
入了夜,烈九卿感覺精神好了點,坐在屋裏,靜靜的捧着熱茶,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濃重的酒味傳入鼻息時,烈九卿才回了神,"你來了。"
"嗯,她說今天的太陽很好,讓我親自來謝謝你。"
"今天的太陽是很好。"
烈九卿笑了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
"看不見似乎不影響你什麽。"
"……"烈九卿一時啞然。
"軍中出現了熱疾,一夜之間,很多人都發燒死了,小安也染上了,一個時辰不到就燒糊塗了,我想請你随我去軍營一趟。"
若非沒有辦法,依着莫淮的性子,恐怕不會主動上門。
烈九卿沉默了許久,"好。"
莫淮以内力護了烈九卿一路,等到了,她也幾乎要暈過去了。
"撐得住嗎?"
烈九卿艱難的點點頭,"半炷香。"
"對你而言,應該是夠了。"
烈九卿扯了下唇角,他們對她還真是盲目自信。
宋即安此時泡在一池冰水中,陪同的人都穿上了厚重的冬裝,他身上竟還冒着熱氣。
診脈之時,烈九卿的手指幾乎都要被灼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