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險些死在活死人之手,是手下勉強将他救了出來,卻來不及救雲帝。
他召集了所有人馬,強行來救雲帝。
若不是溫容帶雲帝離開那片險境,錦衣衛就算全軍覆沒也無法靠近。
雲帝此時奄奄一息,烈靳霆出刀,面色冰冷的看着溫容,“九千歲,将陛下放下,本官自會爲你請命,饒你一命。”
“烈大人以爲,你能救陛下?”
溫容回眸,看着逼近之人,“他們來路不明,烈大人可要小心,不要死了,本座帶陛下先行一步了。”
“溫容——”
錦衣衛如何是溫容對手。
他要走,無人能攔得住。
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就是那些活屍體。
烈靳霆無法招架,未免錦衣衛全軍覆沒,他也隻得下令離開。
“烽火台已點,周邊諸軍可趕來了?”
“城外一片狼藉,怪物很多,他們就算來了,一時恐怕也進不了皇宮,無法護駕。大人,我等還是先行撤退,保存實力才是上策。”
烈靳霆自然清楚,但雲帝若有事,錦衣衛一個都活不了。
“隻要有一人在,就必須保護陛下。”
“大人……可您……”
烈靳霆傷上加傷,身體一直損耗,身體可如何受得了!
“立刻……”
烈靳霆後背突然受刺,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見一直跟随自己的親信,擡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
“大人,對不住,卑職……卑職有苦衷……您看在卑職這些年忠心耿耿的面子上,繞過卑職吧……”
劍上有迷藥,烈靳霆無力殺他,雙腿癱軟在地,眼前一陣陣眩暈着摔下去,眼前朦胧的看見一雙繡花鞋,一雙手緊接着拿走了錦衣衛的令牌。
錦衣衛幾乎全都戰死,留守不過區區百名,皆是護着雲帝的最後死士。
烈靳霆強撐着抓住她的腿,仰頭卻看不清她的臉。
女人停下腳步,染着豆蔻的指甲摩挲着他的眼角,“烈大人,你以後就是奴婢一個人的了……”
……
溫容經脈再不受控制,他無力的扶住一旁的牆壁,捂着胸口,血不斷溢出嘴角。
“咳……”
痛苦加倍襲來,很快就麻木了神經。
溫容搖頭,試圖驅散眼前的黑白。
“小容,救朕……快救朕……”
雲帝低微的命令聲響起,他死死抓着溫容的衣裳,用盡力氣威脅道:“……你不是要控心蠱的母蠱嗎?朕與它多年一體,朕若死了,它也會死!你還不快救朕!”
溫容低聲笑了下,“陛下是糊塗了,臣都無法自救,如何救你?”
雲帝當真是怕死怕到瘋了,一個勁的拽着他,逼迫一聲比一聲着急,“給朕血,你的血,朕喝了就會沒事!還不快給朕你的血!朕養你這麽多年,你要感恩!快給朕!”
溫容手心裏滴下了一滴血,落在雲帝臉上,他立馬就伸出了舌頭去舔,母蠱安靜了一下,咆哮的越發厲害,似乎也在拼命渴望着溫容的血。
溫容眼尾低垂,居高臨下看着雲帝,似笑非笑道:“這些年,本座的血,陛下還沒喝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