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擡眼,唇間一如最初帶着點點笑意,紅衣男人微不可尋的壓了壓手腕,藏住了指腹上的血痕,眸色愈發深重。
溫容到底是什麽人?
他的内功分明就是纏心決,和自己出自一脈,他這身法卻完全沒見過!
這麽多年來,除了義父,能傷到他的人屈指可數。
溫容卻輕易就傷了他兩次!
而且……
他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他完全沒有将自己放在眼裏。
棋逢對手,紅衣男人被挑起了戰意,“從未有人能攔住本少,你也不例外。”
話音落,紅衣男人毫不留情,直下殺手,卻沒靠近就被溫容再次逼退。
一來而往,紅衣男人竟不進反退!
“少主,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沒有時間了!”
手下之人被影絆住,不能近身幫助紅衣男人,着急的大聲提醒,“少主切莫被溫容擾亂心神!”
紅衣男人一滞,心神猛然穩定。
媚術!
果真是太監,不是男人,就當自己是女人了。
時間不多,再不收回母蠱,當真是沒有機會了。
“可惜了,今日,你必須死……”
紅衣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枚短笛一吹,周遭的毒蟲全都爬上了活屍體。
眨眼間,他們的行動速度突然快了無數倍,瘋狂的撲向溫容。
厚重的披風掉落在地。
寒風驟然吹過來。
溫容握劍的手指輕顫,心口連連痛楚,眼前天旋地轉,每每出手都要用上千百分心力才能控制。
紅衣男人發現他這一破綻,立刻出招,淩冽的劍鋒掃來,溫容腳下踉跄着後退了兩步,強忍的氣血翻滾而來,一絲絲黑血從嘴邊上溢出來。
他漫不經心的擦掉,輕笑了聲,“想殺本座全看公子有幾分能耐了。”
“若不是你我此時是敵人,日後相遇,我們或許能成爲知己。”
紅衣男人遺憾之間,運足了功力,勢必要殺了溫容。
溫容擡劍硬生生接住,輕笑着擡眼道:“紅衣沒興趣。”
下一刻,溫容一掌拍向他胸口。
他抵擋之時,溫容割開手掌一揮灑,活屍體更加瘋狂舞動。
紅衣男人以劍穩住,溫容的血就染到了面具上。
溫容虛影一閃而來,紅衣男人反擊卻撲了空,渴望血的活屍體朝着他沖過來,他吹奏短笛竟也沒能第一時間控制。
他的血竟然能讓毒蟲發瘋!
爲何!
溫容飛躍後退,隔着重重活屍體,轉身就拎走了雲帝。
“遭了!”
眼看着溫容帶着雲帝離開,被影攔住之人大驚。
“少主,馬上就要天亮了!不要——快!不能碎!”
他剛開口,十二人就慘死了兩人,兩個骨杯子随之碎裂。
影轉而離開,頭也不回。
紅衣男人抹掉了血迹,這才終于控制了活屍體。
他仰頭看着天色,沉聲道:“蠱奴去找雲氏之人放血養聖嬰,本少去追母蠱。”
“萬萬不可!溫容陰謀詭計……”
“區區一個溫容能耐我何?本少自會把母蠱取來,你們速速去!無須跟着!”
溫容帶着雲帝還未走遠,錦衣衛就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