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容,烈靳霆心頭的野獸每每都會被輕易挑動。
屬下拉住了他,“大人,莫要生氣,大事爲重。”
烈靳霆當然知道大事爲重!
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隻要看見溫容的臉,烈靳霆就想立刻将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塊!
這種憎恨腐蝕着他,逼着他瘋魔。
仁德公公将這一切都看在眼中,眼底一閃而逝的暗光,隻是很快就消失無蹤了,又變成了他平日裏的樣子。
“烈大人,太皇太後有請。”
烈靳霆收斂了情緒。
很快,烈靳霆就出來了。
一炷香而已,他在沒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宥澤帶了進來。
錦衣衛将宮殿周圍全都圍了起來,連帶着宮裏的侍衛都不能随便靠近。
雲胤坐在乾坤殿下位,有些走神,烈鶴信喊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
“烈相……父皇這裏,我怕下人照顧不周,想親自照看。”
烈鶴信蹙眉,“五皇子,如今宮裏就你一人能做主……”
不待烈鶴信說完,雲胤就快聲打斷了他,“如今太皇太後回來了,也有您在,定然不會出大亂子。但父皇那裏……”
他欲言又止,重重歎了口氣,“……總之,我親自照看才能安心。”
烈鶴信已經準備好把雲胤當烈家退路,無論如何都不會贊同他自毀前途。
“你知道不知道,萬一陛下有個好歹,你就是千古罪人!”
雲胤沉默了下,決絕道:“父皇先是父才是皇,我不能坐視不理,隻爲了自己全身而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烈相,你不必勸我了,我意已決。”
說罷,他就起身道:“烈相,拜托了。”
“你——”
烈鶴信怒了,“你們一個個都當這江山社稷是兒戲嗎!”
在明王突然離開後,雲胤因太皇太後反對隻能照看雲帝,這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仁德公公将這消息告知了太皇太後,她怒火中燒,很快就喊來了烈鶴信。
明德公公剛給雲帝擦了身子,雲胤就過來了。
"五皇子,您……您怎麽來了……"
雲胤看着明德公公慘白的臉,自然而然接過了他手上的藥碗,"父皇病重,我這當兒子的如何能安心?況且……整個皇宮裏,也隻有父皇這裏能容得下我了。"
明德公公張張嘴,"陛下若是知道了您的孝心,定會欣慰。"
雲胤垂眼看着藥碗,慢慢坐在了龍床前,"希望父皇能因此同意了我離宮……"
"都這種時候了,您還有這種想法。"
明德公公實在無奈,"您呢從小就這樣,總是不争不搶,也因此才受了那麽多委屈……"
委屈?
這如何算是委屈……
他又怎麽會讓自己受委屈?
雲胤盛了一勺子藥送到了雲帝嘴裏,"這幾日就勞煩公公多照顧我一個了。"
明德公公心疼的看着他,"這都是老奴應該的,有您陪着,說不定陛下能快些醒過來。"
"希望如此。"
雲胤唇間收緊,"父皇躺了這麽久了,差不多也該醒了……"
半夜,溫容突然捂住了心口,蠱蟲瘋了樣流竄在渾身血脈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