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宮中一夜發生巨變,明德公公知道的不過區區一二,許多事都随着那天出現的一批詭異勢力而消失無蹤。
“老奴隻記得那女人迷住了衆多皇親貴族,包括陛下,她想要一副神仙藥,就偷偷殺人取心放血,陛下雖知道,但也默認她胡作非爲。之前不知怎的,她漸漸打上了……顧四姑娘的主意……”
顧徽因何許人也?一般人哪能算計了她。
因着那女人的原因,宮裏不斷生事。
顧徽因反複被拉扯其中。
這些事,知道的人幾乎都死了,明德公公也不全都記得,甚至還有些記憶錯亂,分不清年歲。
明德公公斷斷續續說了很久,直到最後還是心心念念想去乾坤殿。
“千歲爺,當初宮裏人一夜被替換,老奴知道的無非這些。請您看在老奴盡心幫您幾回的面上,就讓老奴去陪着陛下吧。就算是最後……最後的忠心了。”
溫容颔首,明德公公感恩涕零,連連叩拜,“多謝千歲爺。”
明德公公在宮女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朝着乾坤殿跑去。
琴意掃了眼,沉聲道:“千歲爺,明德公公說的許多事,時間上對不上。不止如此,仁德公公還有宮裏尚存的老人都一樣。”
他們每個人所說的内容都極爲相近,卻都有一些細節是完全對調的。
“似乎是中了攝魂術,記憶已經完全混淆了。”
二十年前,溫容不過三歲半,那時候,父親還忙忙碌碌,母親一心在折磨他,他的記憶幾乎都是水牢,談何其他。
“把明德的話轉告給臧殷,他當初還在霍亂天下,說不定知道些什麽。”
“是。”
清酒原封不動轉告給了臧殷。
臧殷不以爲然的嗤了聲,“本王霍亂天下?他真當自己是個好東西。”
青酒淡聲道:“借您的手毀掉公主的藥人血,再借機學你功法吸食内力,強啓重回一夢,論說手段,他比您高出一截。和他比,您是好人。”
“你是誇本王,還是罵本王?”臧殷懶怠的擡擡眼皮子,“是誰說要殺了他替本王出氣?”
“無非氣話。”青酒當然也是氣瘋了,等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實在可笑,怎就輕易因爲溫容動了情緒,繼而一時不察,南疆叛徒被他殺了一幹二淨。
溫容是真狠辣絕情,連帶着他們也一并損失慘重,獨獨他出了氣。
“驸馬這些天控制皇宮,手段極端,爲的是逼出雲氏背後之人。以他們的勢力,驸馬如今怕對付不了。”
“那幾個海盜不是在城裏亂竄呢?溫容這狼崽子會放過嗎?”
青酒一頓,“那位多年未出面了。”
臧殷面色終于有了裂痕,“他總不能躲一輩子。”
青酒靜靜道:“也是,那位不上岸,咱們也确實拿他沒辦法。”
“……”
臧殷氣息一變,屋子裏的東西轉眼就化作了齑粉。
青酒淡定的彈了彈衣袍,“您今日歇着吧,那位傳說中的夫人,屬下去會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