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洶湧澎湃,所過之處,宛若封死的地獄,再無任何喘息之地,充斥着死亡的氣息。
恐怖之力下,臧殷卻依舊是風輕雲淡。
沒有了妝容的掩蓋,溫容那張絕美的臉徹底暴露,因爲碰觸烈九卿,他哪怕昏迷之中,仍舊痛苦到猙獰。
顧徽因啊顧徽因,這就是你最疼愛的兩個孩子。
可惜了,他們會痛苦到天長地久。
“誰讓你折磨本王這麽些年,從他們身上讨回點代價,總不算過分……咳……”
臧殷當地是人不是神,再強大還是不能和自然之力對抗。
爲了救兩人,他内力幾近耗盡。
出來之時,被水浪用力擊中。
臧殷下意識把二人護在身下,遲來一步的青酒臉色煞白,慌忙扶住了他。
“您内力爲何會……”
青酒發現他的異樣,回眸看見烈九卿滿頭銀絲,瞳孔劇縮。
這短短半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麽!
鐮倉斬殺完所有的死侍才跟着青酒過來,他一眼就看見了烈九卿那一頭銀絲,他慌忙去看溫容,目光久久落在溫容那張過分精美的臉上。
這一分分一寸寸,再難掩精美,卻讓人有種透過夢境看天神的錯覺,這根本不是人該擁有的模樣。
鐮倉幾乎是立刻拔劍就刺向臧殷,青酒慌忙擋住,“你瘋了!王上剛剛救了他們!”
“他才瘋了!”
鐮倉氣的渾身發抖,手中殺人的兵器第一次如此顫栗。
“千歲爺一心控制媚骨生香,你爲何一而在逼他!”
臧殷冰冷的擡手,鐮倉連退數步,黑暗中的鬼影在他身後出手,才堪堪護住他。
這天下,隻有臧殷不想殺的人,還沒有他殺不得的人。
對臧殷,他已算仁慈。
鐮倉與溫容并非一般的主仆,被臧殷逼退,他扔要出手。
“小倉!”青酒怒了,一掌抵在他心口,“王上和公主驸馬明顯重傷,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如果沒有臧殷推波助瀾,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青酒臉色鐵青,怒視洶洶的盯着他,“你以爲溫容這麽好算計?他要不是做了手腳,我王會如此虛弱!”
溫容明明就料定了一切!
他這一環又一環,定把臧殷也算計在内了!
否則,臧殷這一身内力……
該死的,就說不能小瞧了溫容這兔崽子!
“夠了!”
臧殷冰冷開口,兩溫容二人直接扔給了鐮倉和青酒,“弄醒他們。”
話音未落,臧殷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李多福這個時候才探出腦袋,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溫容面前,“天呢,老夫可憐的師弟啊,又變好看了!”
劍拔弩張的鐮倉和青酒臉色微變,李多福完完全全沒有發覺一般,給溫容喂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眼看着他還要給烈九卿,青酒一把拽住了他。
“别碰她!”
李多福瞪大了眼,“你确定?老夫可告訴你啊,這是老夫這師弟提早給的藥,說是保命的……”
青酒隻聽見了“提早”,“這一切,果真都是溫容算計好的,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