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裏隐約傳來痛苦的聲音,秋瑞和冰冷的低喃,"溫容,這可怪不得我。"
那個女人如果非要如此,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弱肉強食,怪隻怪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上她,還被抓住了把柄。
誰能想到,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連皇帝都不怕,偏偏受制于一個女人。
甚至于,他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
"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秋瑞和不止一次懷疑過溫容和這個女人的關系,但怎麽都猜不透。
恐怕要等溫容醒過來之後才會有答案。
影衛出現,低聲耳語的兩句,秋瑞和唇角緩緩揚起,"烈九卿得罪了那麽多人,想她死的人自然不止一個,看好了,找準機會,殺了她。"
溫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卻對烈九卿如此深情不改,身爲一個女人,她還真是嫉妒。
今日這麽好的機會,不除掉還真是太可惜了。
此時。
春安的情況不容樂觀。
藥人之血雖然能幫她暫緩毒素的蔓延,但這毒擴展實在是太快了,她要再喂,春安死活不肯再張嘴,甚至想咬舌自盡。
到了聖女殿,烈九卿還沒下馬車,就隐約聽見了混亂的聲音。
她一出現,守門的侍衛臉色就變了,"聖女,您回來了。"
"發生了何事?"
侍衛掃了眼春安,"夏安姑娘……被劫走了。"
聞言,烈九卿瞳孔微顫,"府中這麽多人,怎就讓人劫走了!"
烈九卿震怒,侍衛驚恐跪地道:"聖女息怒,已經在查了,但來人除了露了一下面,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春安和夏安情同姐妹,一聽見這話,氣急攻心,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影三八提醒,"夫人,春安姐心脈不穩,要趕緊解毒!"
再這樣拖下去,春安定然無法保命。
烈九卿面色鐵青,平複情緒,"既然來過,必定會留下痕迹,派人繼續找!"
她未曾料到,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夏安一個侍女身上。
還是說,她路上遇襲和綁走夏安本來就是他們的計劃……
現下,先救春安。
烈九卿很快寫下了藥方命人去取。
雖有内功護住心脈,但這毒藥緻命,很快就開始擴散至全身。
烈九卿扣住墨镯,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将她抱到了裏間。
每次使用泉水,她的身體都會疼痛難忍,仿佛在以血肉償還,但如今,等待湯藥的時間足矣讓春安緻命。
她等不起。
如今之計,以泉水洗髓伐骨顯然最有用。
烈九卿把春安放在浴桶裏,便動用了墨镯。
清列的泉水緩緩流淌,烈九卿的手腕卻像是被烈火焚燒,分分寸寸撕心裂肺一樣的痛苦,仿佛有什麽在以此鑽進她的身體,一點點腐蝕吞噬,直到結束。
她的左手不受控制的顫栗着,墨镯此時仿佛長進了骨骼,突兀的鑲嵌在上面。
烈九卿臉色慘白,她此時能輕易的感覺到墨镯裏好像有千萬根觸手将她連同靈魂纏繞、束縛,不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