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比鐮倉大上幾歲,看他時,偶爾會帶有長輩的慈愛和無奈。
“你啊,到底是一個人,不懂什麽叫恩愛。”
鐮倉掃了他一眼,仿佛在說,他也是一個人。
青酒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他微微眯着眼,暧昧不清的笑笑,“我可不是你,早就知道什麽叫相思。”
聞言,鐮倉微微錯愕,似乎未曾想過他會如此說。
“你喜歡徽音夫人。”
“噓……”青酒指尖放在唇邊,“千萬别亂說,小心王上砍掉你的腦袋。”
青酒眉眼之間有些淡淡的想念,鐮倉看了片刻,倒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青酒和臧殷之間的關系,就像是他和溫容。
他們怎麽會愛上主子的女人。
鐮倉未曾追問,青酒唇間松動,眸低劃過一閃而逝的苦澀。
有些事,老天說的都不算……
收起了情緒,青酒提醒他,“不想後悔就記住我說的話。”
鐮倉蹙眉,他不會做任何僭越主子之事。
“罷了,這事還得我來。”
鐮倉未來得及開口,青酒就走了。
背後涼風陣陣,鐮倉幾步遠的地方出現一道黑影,靜靜的站在那裏,空氣仿佛都能凍上。
一見他,鐮倉瞳孔微微瑟縮,“你怎麽會來,可是千歲爺出事了?”
黑影擡擡手,空中落葉合成幾個字,“三日後回……”
下一刻,黑影就随風消失,鐮倉步伐極快也隻抓到了一團空氣。
千歲爺,到底怎麽了!
“不要——”
鐮倉聽見烈九卿的驚叫,這才回神,“夫人?”
“溫容呢?溫容在哪裏!”
烈九卿渾身冷汗的坐在床上,雙手顫栗的厲害,她抱住雙臂,滿腦子還是那漫天血海。
這一次,她夢見了溫容對千刀萬剮……
他沒有半點知覺一樣一刀刀殘忍的對自己。
就好像,他要把每一塊血肉都抛棄掉。
夢境太真實了,她就站在旁邊,眼睜睜望着他的身體一截截成爲枯骨。
她哭到不能自己,撕心裂肺的呐喊,他還是不斷的不斷的刺向自己!
自重生以來,烈九卿做過太多噩夢,這一回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都要讓她更絕望。
她太害怕了,她要立刻見到溫容,确定他安然無恙!
得不到回應,她赤腳就跑了出來。
夜裏降溫,門一開,冷風就灌進來。
她的臉白的吓人。
鐮倉一驚,“夫人,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烈九卿繞開他,一聲聲的大喊,“溫容——”
“千歲爺臨時有事……”
烈九卿突然回眸,冰冷冷的視線盯着他,“他應當命令過你,對我不能有任何忤逆。告訴我,他在哪?”
“千歲爺當真……夫人!”
烈九卿突然就跑了出去,吹了聲口哨,養在院中的烈風就跑了出來。
她飛跨而上,一甩缰繩就沖了出去,“架!”
鐮倉立刻追了上去,“你稍等,屬下立刻傳信給他。”
“我要立刻、馬上見他!”
烈九卿像是入魔了一樣,非要見溫容,鐮倉慢了片刻,想阻止時,璇玑衛出現,擋住了他的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