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意莞爾,視線四處打量,分明就是懷疑她藏着掖着。
烈九卿扶額,“我的信譽好像很差。”
“準确的說,夫人是沒有信譽可言。”
“你也太直接了。”
書意回頭看看,隐隐約約能看見溫容的衣角。
他這會兒的心思是全部在烈九卿身上。
“誰讓夫人從前那麽不留餘地。”
書意歎了口氣,“女子本就容易血虧,您不能仗着自己略有不同就如此耗着。是藥三分毒,以藥補身,最先受不住的還是您。到時候,難過的是千歲爺。”
勸說的話,烈九卿聽的多了,書意說的最直白。
畢竟,毒醫不分家,他十分明白,烈九卿這麽做到底有多冒險。
“夫人,您就聽聽勸,不要再用這法子了。”
烈九卿餘光看了眼外頭,“他讓你說的?”
“不全是。”
書意眸色複雜,烈九卿這一年來,變化很大,他很難和當初那個冷飲絕情的女人連在一起。
“就是想您能和千歲爺好好在一起。您在一天,他就會在一天。”
烈九卿手上輕顫。
這話什麽意思?
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烈九卿擡眼,對上書意複雜的視線。
兩人對視片刻,一一挪開。
書意點到爲止,具體的事,他沒資格僭越了。
出來時,他手裏多了碟瓜子仁。
溫容眉梢輕佻,抿唇輕笑,把自己剝的給他,“送過去。”
“……”
這兩個人,真是夠了。
琴意正巧進來,附耳低語了兩句,溫容唇角的弧度漸漸冰封。
“備車……”
烈九卿端着藥一出來,就見他要走,“這麽晚了,去哪?”
“入宮。”
“陛下找你?”
溫容搖搖頭,“皇後。”
“時間到了,你先喝藥,等我施了針你再去。”
藥要冷一冷,等冷下來了,一炷香也過去了。
喝藥前,溫容極爲不願的吃了蛇膽。
再施針,半個時辰就這樣過去了。
溫容躺着,從到心口都有金針。
烈九卿遲遲不起針,他也動彈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藥裏有安神藥的緣故,他漸漸有些困倦。
溫容勾着她的手指,“不想我去?”
“不想浪費了藥。”烈九卿摩挲着他的眼尾,“你先睡會,剩下的我處理。”
她差不多也該進宮了。
溫容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腕,“不準冒險。”
“長生會來,一定是陛下授意,早晚我都得去。”烈九卿輕輕親親他的手背,“你聽話,乖乖睡一覺,等天亮了,我剛好看看天亮。”
溫容眼皮越來越沉,“等我醒了……定不饒你……”
起了針,烈九卿靜靜看了他片刻,确定他确實睡踏實了,她才出了房間,小心關上的房門。
“鐮倉。”
鐮倉鬼影從暗處走出來,“夫人。”
“他睡了,别打擾他。”
“是。”
烈九卿換衣裳時,從黑衣換成了紫衣。
長生平日裏的道服多數都是紫衣。
雲帝幾次賞賜她的衣裳,都和長生的衣着十分相配。
他什麽意思,烈九卿怎會不懂。
一代帝王,隻會利用女人和美色,江山如何不倒……
“備車,入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