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回頭望了一眼,這雨相比于前段時間不算大,但也已經密密麻麻擋住了視線,黑暗一片。
“暫且修整一下。”
她一進來石窟,墨镯明顯安分了些,沒那麽疼了。
“您吃些東西吧。”
楚衛把幹糧遞了過去,烈九卿接過來。
兩人坐在一旁,找了點幹柴點上。
火光一亮起來,蛇又避讓了幾分,但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蛇圍過來。
烈九卿一身勁裝,臉上沾了泥屑,頭發也有些亂,冷靜從容的坐在一旁出神,這震撼更足,楚衛有種她與群蛇合二爲一的錯覺。
她微微擡眼,楚衛一頓,“宮主和蛇,很有緣分。”
“孽緣。”
楚衛突然問:“您似乎不喜歡蛇。”
天雲殿蛇窟,烈九卿經曆了許久的折磨,目睹了溫容依仗蛇血活命,她怎麽可能喜歡蛇。
偏生,她自重生以來,和蛇有了不解的羁絆。
烈九卿沉默,楚衛沒多問。
一直到天亮,兩人交替睡了不足兩個時辰,繼續忘記走了。
對這裏,楚衛不算熟悉,隻有一份早年的地形圖。
兩人一直往裏走,因着烈九卿的原因,蛇都繞開走。
楚衛離的遠了,蛇就會撲過來。
幾次下來,他險些中毒,兩人就近了些,防止意外發生。
路途沒多少,兩人卻走了很久。
預料之外,其中别有洞天,全盤不是外頭看上去那麽可怖,反而像是藏起來的綠地,光源很少,但至少沒那麽黑暗。
“老宮主曾經來過一次,待了七天七夜,負傷離開。此後,他就下了禁令。璇玑谷中人,不準靠近這裏,谷中人采藥也就隻在對面了。”
烈九卿半蹲下去,靠着石頭縫裏的白色小花,遲疑片刻還是放棄采摘了。
“百種植物百種毒,若是不懂草植毒理,怕是有來無回。”
楚衛看了那小花一眼,“不摘嗎?”
“以後有的是機會。”
烈九卿越是往裏走,墨镯的反應越淺。
墨镯幾乎完全安靜的時候,二人翻滾了一個山洞,它突然就發瘋起來。
尖銳的疼痛來的猝不及防,烈九卿扣着手腕,抵吼出聲。
“宮主!”
烈九卿疼的呼吸急迫,忍了許久才以針封穴止疼了。
繞是如此,疼痛還在曼延。
“您怎麽了?讓屬下看看!”
楚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來袖子一看,就見她一整個手臂都發黑發青,分明就是中毒了!
他幾乎下意識就輸送了内力。
這一輸送,烈九卿胸口一顫,一口黑血溢了出來。
他們功法相克?
爲何!
楚衛瞳孔一顫,連忙扶住了她。
烈九卿緩過來,慢慢來推開他,“進去再說。”
“可您……”
烈九卿用袖子蓋住發狂的墨镯,闊步往裏走。
楚衛未曾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慢了一步罷了,眼前長長的隧道就沒了烈九卿的身影!
“陣法!”
楚衛咬牙,“該死的,完全沒發現。”
如此,烈九卿應該就在附近才對。
烈九卿一步踏進來,眼前成了綠洲,她站在原地,警惕的四處看了看,直到一個聲音落在耳旁。
“子期,你在發什麽呆?趕緊過來幫忙啊!”
烈九卿猛的回頭,看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站在那裏。
“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