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指尖戰栗,信掉了,帝冥輕笑着重新塞了回去,握緊了她的手。
金屬手套冰冷,帝冥的威懾更令人驚悚,“不念,本尊可動手了。”
烈九卿稍顯遲疑,外衫就碎了。
漫天的碎屑飄落,烈九卿雙眼通紅,“你要是想聽,我念就是了。”
“很乖。”
邪氣的嗓音落在耳邊,帝冥漫不經心地枕在她的肩頭上,“從第一封開始好了。”
他命令似的說着,攬着她的手臂脅迫性地收緊了。
烈九卿逼着自己漸漸放松,慢慢打開了信箋。
信上了了幾句罷了。
以己爲重,莫要勉強。
要想爲夫。
家中等你歸來。
烈九卿甚至能想到溫容寫信時的溫柔模樣。
“念。”
帝冥冷酷的威脅,烈九卿睫毛輕顫,清了清嗓音,低聲念了一遍。
明明不過就是幾個字句罷了,烈九卿唇間卻不自覺上揚,染上了點點思念。
帝冥扣着她腰的手突然收緊,烈九卿疼地倒抽了一口涼氣,“你讓我念,我念了,你倒生氣了?”
“爲夫怎麽會生氣呢?”帝冥報複似的逼近,幾乎完全貼上了烈九卿,“娘子,爲夫十分好奇,溫容有什麽好喜歡的呢?”
“這是我地事,和你沒有關系……”
話音未落,帝冥扣住了她的臉。
面具冰冷的觸感那麽近,烈九卿動彈不得。
她憤怒地擡眼,帝冥笑出了聲,“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隻要你不說,我們就算一夜歡好,溫容也不會知道。”
他愛憐地摩挲着她的臉。
“你這麽聰明,應當看出來了,爲夫想要你的身子。取悅我,安撫我,利用我,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溫容這般心思叵測之人,常會利用皮囊做些壞事,你學學他不好嗎?這樣得來的結果,可比你辛辛苦苦一點點積攢來得快。”
帝冥看着她鐵青的嬌俏小臉,眼底笑意更深了,“以色待人是你的優勢,能利用之能,應當竭盡所能而用,你爲了他浪費掉,實在可惜。不如,你就拿爲夫試試?學着……拿身體引誘男人,把他們變成你的武器。”
“啪!”
烈九卿惱羞成怒一巴掌扇了過去,帝冥不但沒躲,還生生受着了。
“手疼嗎?”
烈九卿咬牙,帝冥饒有興趣地問:“要不要摘掉面具再打一次?嗯?”
“讓我恐懼就這麽有意思?”
“很有意思……”
彙聚的内力開始不穩,烈九卿猛地用力,輕易就逃出了帝冥的束縛。
帝冥輕笑着摸了下面具邊緣。
那裏火辣辣地疼。
她下毒了。
帝冥掃向她紅腫地指尖,唇間勾起,“算計人的手段倒是進步了。”
“你教得好。”烈九卿連連後退,“來人!”
烈九卿怒吼一聲,畫意立刻沖了進來,看見帝冥的瞬間,她拔劍就刺了上去,随之而來的還有無數璇玑衛。
帝冥不退反進,衆人圍攻之下,取走了她頭上的發簪,指尖從她發間穿過,笑着飛躍而出。
他在半空之中轉身,月光之下,他把發簪放在了面具上,仿若親吻一樣。
“娘子,記得想念爲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