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門被推開,長生步步走了進來。
“你爲什麽總耍我呢?你對溫容也如此過嗎?”
烈九卿擡眼間,長生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具逼近,幾乎要貼上時,一根發簪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當真,怪我嗎?”烈九卿發簪一轉,毫不留情的插進他的手腕。
長生一顫,被迫松開了她。
烈九卿揉着脖子,啞聲道:“你堅持了多久,你很清楚,做不到又玩不起,道長爲何要質問我呢?”
“是你一直不來!”
長生怒了,他失控的拍在桌子上,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傷口。
“這不公平!”
“道長這話真有意思,從一開始就是你想和我試試,我同意了嗎?”烈九卿笑出了聲,“怎麽這麽生氣呢?真不像你。”
烈九卿唇角的弧度一點點落下,“現在,滾出去。”
長生雙拳收緊,“你對溫容不是這樣的。”
“關上了門,我們是什麽樣子,你怎會知道呢?”
烈九卿饒有趣味的緩聲問:“何況,你和他本來就不一樣。莫不是,你真想和他一樣跟着我?”
長生深深的看着她,“要怎樣才可以?”
“嗯……自個宮?”
長生瞳孔一顫,“隻有這樣嗎?”
烈九卿意味不明的笑笑,“道長别當真,即便如此,你們也是不一樣的。”
冰冷的房間,呼啦啦的水聲下,長生拿着匕首靜靜的站在銅鏡前,緩緩收緊。
“铛!”
磨藥的鐵杵不小心掉落,畫意撿了起來,“夫人,您該休息了。”
“我把這些藥磨好就睡了。”
烈九卿裝着藥粉時,畫意淡聲道:“夫人,今日那個侍衛名字叫秋崖,是幾日前剛剛從皇衛隊中抽出來保護太皇太後的人,經曆平平,沒什麽特别的。”
“他和太皇太後腹中胎兒是否有關?”
“目前而言,太皇太後隻是十分寵愛他,但沒什麽特别之處。”
烈九卿手一頓,“明日宮宴上,陛下、太皇太後和皇後應當都會過來,屆時派人好好監視他。”
“是。”
隔了許久,畫意按住了她手上的藥典,“夫人,實在太晚了,明日要辛苦一天,您得就寝了。”
“我還差幾頁就……”
“千歲爺說了,您到時間必須睡覺。”
烈九卿無奈,隻得放下書,“我開始懷念對我不理不睬的畫畫了……”
“……”
烈九卿有心事,她怎麽可能睡得着,躺着躺着,她心思就有些走遠,避無可避想到了仁德公公的遞來的信上内容。
太皇太後有心立雲揚爲太子……
雲揚同雲夜關系如此之近,此消息一傳出去,他們定然會反目成仇。
一個被寵壞的皇子,又如何會說雲夜那種當權者的對手?
她難道想給腹中孩子清理障礙?
若真如此,這場奪嫡真沒那麽簡單了。
如今東廠勢力被錦衣衛侵略殆盡,成爲空殼子,西廠也被清洗了一遍。
這種時候,烈靳霆又重傷未愈讓錦衣衛群龍無首。
朝中正亂之時,雲帝還高調宣布奪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