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初見烈九卿錯愕不已,他聽聞過關于烈九卿的許多傳說,真見了人了,才知道爲何連溫容都會沉迷,她有一張和顧徽音一樣耀眼的臉,甚至還要更勝一籌。
他的視線很幹淨,就是帶着一些懷念的意味,仿佛透過她在看什麽人,烈九卿第一時間想起了她娘親。
“你……”
烈九卿下意識問出了聲,回神之際,扶額道:“……你确實很漂亮。”
“謝謝。”
烈九卿按了按眉心,她也許是太敏感了所以才會多想,這個是爲看上去那麽年輕,又怎麽可能認識顧徽音呢?
“聖女,你發什麽呆呢?灑家來找你,可是來取經的。”他挽着烈九卿的胳膊就坐下了,“來來來,灑家瞧着你這小臉蛋兒又白了幾分,是不是又有什麽妙法子了?快說來聽聽,灑家可等不及了。”
烈九卿與仁德公公對視一眼,“公公,想從哪裏說起?”
“當然是從怎麽變白開始。”
烈九卿太陽穴直跳,他被監視,拖她下水,這未免太不厚道了。
“公公,我……”
“聖女難道是覺得灑家太醜了,當不得您浪費時間?”
仁德公公擦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淚,委屈的說:“聖女大人若如此嫌棄灑家,灑家……灑家和你講就是了。”
“……”
總之,今天你别想走!
仁德公公抓着她的袖子,這是鐵了心不撒手了。
這一說就是兩個時辰,多數時間都是仁德公公在說,此時他說的口幹舌燥,一見這時間也不早了就招招手道:“來人,快準備午膳,千萬别餓着了聖女。”
畫意抱劍在外,冷飕飕的看了一眼仁德公公。
仁德公公笑嘻嘻的給烈九卿倒了一杯茶,“聖女,咱們剛才說到哪裏啦?繼續,繼續啊……”
一整天,仁德公公都拉着她說東道西,烈九卿什麽都沒做,全陪着他說話了。
臨近傍晚,仁德公公見天色已經晚了,連忙驚呼了一聲自責道:“哎呦,瞧我這腦子,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怎麽就忘記回宮複命了,一定是灑家見着聖女太開心了。”
說着說着他就站了起來,“聖女,今個有了禮部侍郎幫您檢查了各個環節,明日定然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您就放心吧灑家回去就告訴陛下,您也不用跑這一趟了。”
烈九卿按按眉心,寫了封信遞給他,那侍衛掃了眼,看見了陛下親啓四個字就挪開了視線。
“麻煩公公将信箋一并交給陛下。”
“灑家記着了,灑家絕對不能忘。”仁德公公突然湊近烈九卿,小聲嘀咕了兩句,侍衛眸色明顯一變。
烈九卿餘光和仁德公公交彙,很快就錯開了,“公公慢走。”
“聖女明日還要忙一天呢,就快些休息吧,明天可要忙了。”
送走了仁德公公,烈九卿眸色微暗,這侍衛當真是寸步不離,視線隐晦卻片刻都沒離開過仁德公公。
“畫意,查查這個侍衛和太皇太後是什麽關系。”烈九卿展信,一目十行,把它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