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兄聽說你回家了,所以就回來看看。”
烈靳霆看見畫意拿着的幾本書,瞳孔劇顫,“七妹隻是回來拿書?”
“恩。”
烈九卿點點頭,就那樣越過了烈靳霆。
空氣中熟悉的體香毒藥一樣引誘着烈靳霆,他一刹那的失控,回頭隻看見她消失的那一點點衣角。
無以言說的痛苦一次次沖擊着四肢百骸,他分不清是傷口還是心,除了疼他竟是感受不到任何感覺。
“主子!”殷甯剛過來,慌忙翻出藥瓶倒出了止疼丹,烈靳霆用力拍開了,踉跄着跑了出去。
“七妹——”
烈靳霆不顧一切地拽住了烈九卿,這一瞬間的碰觸讓她瞳孔擴散,“滾!”
怒喝出聲之時,烈九卿一掌把他拍了出去。
“噗!”
烈靳霆重傷在身又豈是她的對手,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完全爬不起來。
“烈靳霆,你若再敢碰我,你的手就不必要了!”
烈九卿毫不掩飾地殺意猶如利刃,烈靳霆雙瞳充血,“爲什麽你不肯原諒爲兄!”
“我恨不得殺了你,憑什麽原諒你!”
那一刻的絕望,她永生都不會忘記!
她已經經曆過一次肮髒,她怎麽還能再來一次,那溫容怎麽辦!
他怎麽辦!
他爲自己做了那麽多,她竟然連清白都保不住!
那她到底爲什麽活着!
烈九卿眼看着雙眼失焦,畫意眼疾手快敲暈了她,連忙帶她離開了。
烈靳霆雙拳緊張,望着烈九卿離開的方向,怒急攻心,暈死了過去。
“子期……子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衣衫被撕碎之時,烈九卿崩潰的尖叫,“不要——”
畫意慌忙進來,“夫人,又做噩夢了嗎?”
氤氲的濕氣裏,烈九卿捂着心口,無力地擋住了不安的眼,“是做噩夢了。”
悉悉率率的水滴聲落,畫意看見烈九卿濕透的裏衣緊貼在身上,她口幹舌燥,連忙轉身不敢看了。
“千歲爺說過,您這段時間的平心靜氣,您今天有些失控,屬下不得已隻能敲暈您。”
烈九卿泡完藥浴,喝了湯藥,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掏出了楚衛留下的藥。
攝魂會牽動心魔,而她的心魔難消,輕易就會因爲溫容受到影響。
隻要牽連上溫容,這一切好像就這樣陷進了死循環。
“夫人,醒醒。”
烈九卿疲憊地睜開眼,艱難地起身,掃見外頭耀眼的晨光,“什麽時辰了?”
“辰時一刻,您還能多睡一會兒。”
烈九卿搖搖頭,起身,“宴會準備得如何了?”
“準備得差不多了,今日宮裏會來人,以保證明日不會出岔子。”
“倒是辛苦春安和夏安了。”
若不是兩人去了,她怕也要跟着操心了。
“她們說過,爲了夫人,一切值得,不辛苦。”
烈九卿輕笑出聲,“畫畫,你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
畫意臉上一紅,一本正經地說:“您要是喜歡,屬下可以常說。”
眼看着她害羞了,烈九卿心情都跟着好了,她彎着眉眼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做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