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着可真新鮮,憑什麽她死了,我就要聽你解釋,你死了嗎?”
烈九卿偶爾仍舊會想起上一世的烈靳霆,從前總希望他一如既往,如今卻清楚地知道,他們之間完全不同,許是分開了這兩個人,她的心才會如此冰冷,也坦然地接受他再不是那個會幫她救她的大哥。
“七妹!”烈靳霆失控間快要發火時,對上她漠然的視線戛然而止,“傷害你,絕非爲兄本意,爲兄是被人利用,爲兄不受控,不知道會對你……”
“利用的難道不是你本心所想?”烈九卿諷刺地回眸看他,“你還想爲自己開脫嗎?說,你無心之舉,我們沒發生什麽,所以你能補救?”
“是……爲兄可以……”
“真可笑,加害者無罪?憑一句沒發生,我就該承受其中的折磨?我是個好人嗎?我會原諒你嗎?我沒殺了你,不是因爲下不去手,是因爲你是錦衣衛指揮使,殺了你是死罪,我不可能留下那麽明顯的證據當把柄。”
在烈靳霆漸漸蒼白的臉色裏,烈九卿轉身離開,“烈大人,千萬别讓我抓到機會讓我殺死你。”
“七妹……烈九卿……你給我一個機會解釋……”
烈靳霆哀求着烈九卿留下來,她卻頭也不回,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他強撐的高大身體坍塌,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長生看見這一幕,眸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烈靳霆瘋狂入骨地想要烈九卿,他留下就是對手。
長生不想要這麽多無足輕重的對手……
“殺了他……”
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搶烈九卿。
“長生,隻要得到烈九卿,你就能替代溫容。”
義母的話不斷在耳旁響起,長生眼底的欲望越發濃重,“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我會得到她,帶她回去交給您。”
還會連通溫容的一身漂亮骸骨。
他指尖落在下颚,這塊骨頭整壞了,到時候他會換上溫容的。
烈九卿發現的那些不同的骨頭,他都會一并換上。
她都看不出來,那天下就無人看得出來了。
他就會徹底代替掉溫容,永遠待在義母身邊。
是呢,這才是他活着的意義,一切都是爲了義母。
雲夜顯然對聖女殿不是一般的了解,他很快就停在了一處十分隐蔽的竹林前,風吹葉動,草木香氣伴随着水汽随之而來。
“九卿。”
雲夜深情喊了一聲,眸色複雜地回頭。
“九卿,本王一直都不明白,當初你對我那麽好,爲何說離開就離開?我們明明就有婚約,你也答應了本王會永遠和我在一起,怎麽就突然喜歡上了一個閹人?這一年來,本王怎麽都想不明白,本王以爲能忘記你,直到烈傾城死了本王才發覺,本王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你。你看,我還留着我們的定情信物。”
說着說着,雲夜激動地掏出了一塊黑色雕花玉牌,正中雕刻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圖騰,看上去深沉古老。
而如今,這圖騰同樣就在烈九卿的後頸上。
“王爺如今在提這些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