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烈九卿做出令他害怕的事,那些過分黑暗的渴求就會瘋長,他是更怕得有一天,他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把她完全囚禁在自己身邊,即便明知道不能陪她走到最後。
烈九卿昨天那麽生氣,夜裏她再渴望自己,可看見她過分清明的眼,溫容心裏的畏怯萦繞不散,若有一天她徹底看清了他,會不會将會抛棄他。
他連質問的話,都在三思,生怕她會留下一個背影,然後頭也不回漸行漸遠,讓這一年全都變成夢一場。
烈九卿握着他微顫的手,和他糾纏,放在唇間細細輕吻,“不要害怕。”
她每下親吻都看着他,眸色溫柔又堅定,“我知道,我要足夠強大,才有資格留下你。”
不入朝堂,不知其中兇險,她想要和溫容好好地在一起,除了這無比兇險的路,已經别無選擇。
或許是床幔擋着光,烈九卿變得大膽,她親吻他的掌心,一點點朝上,落在他敏感的手腕上,溫容指尖鈎起她的臉,逼近吻上。
烈九卿雙臂環住他的腰,溫容卻摟着她,幾乎要把她埋進身體裏,“烈九卿……”
意亂情迷之間,溫容在她唇間低喃她的名諱,仿若神明烙印在靈魂之上,她心髒随之跳躍,一切水到渠成。
溫容摩挲着懷中人,指腹在她後頸摩挲,烙印幾乎要消失了,她又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什麽?
她是不是發現了藥人之身的特别之處……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打消她這危險的想法。
如果他注定要死,他……
“溫容,天是不是亮了?”
烈九卿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溫容回神,“嗯,你是要回宮了嗎?”
她動了動,枕着他的胸口,笑看着他,“我親愛的夫君大人,是不是舍不得這溫柔鄉?”
“嗯。”
溫容的手從醒來就沒離開過她的後頸,她很癢,總會微微輕顫,他卻異常執着。
“我晚些回去,現在,你想對我做什麽都行。”烈九卿乖順地貼着他的手。
“你該拒絕我。”
理智如此,溫容卻癡迷于在她身上留下烙印,這病态的占有欲,随着時間越發猖狂。
烈九卿的後頸紅腫着,擦了藥也好了些。
溫容撐在她身側,指腹流連她的脊骨之上。
烈九卿回頭,含笑看着他,指尖悄悄落在他的腰側,“我哄好你了嗎?”
聞言,溫容按住她的手,眸色黯淡,“你隻是想哄我?”
“我的夫君大人在生氣,身爲你的娘子,哪裏能不哄着?”
烈九卿嬌軟地靠在他懷裏,手指頭不安分地勾着他,“我的夫君大人,能不能讓妾身摸摸你的腰啊?你都好久不讓了。”
這幾回了,烈九卿都隻能抱一抱,再一步都沒法進行了,她今天實在有些忍不住,幾次試探着去碰他的尾巴骨,他都避開了。
烈九卿的手再一次被無情按住,“不能。”
“爺,時間差不多了。”
鐮倉的聲音突然傳來,溫容無視了烈九卿準備起身。
溫容很少會這樣,除非是生氣了。
烈九卿下意識抓住了他,溫容停下。
“我昨天做了錯事,喝酒壯膽來解釋,然後……”烈九卿自己挑明,害羞的紅了臉,“……然後才綁了你咬了你,是爲了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本章完)